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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冷笑說:“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我還撤個蛋,柳志高認出來我了!行了,這事兒您別管了,我爸要是回去的話,勞煩您馬上給我通個電話,有些事情咱們心知肚明的就好,您狡猾,我同樣也不傻,這次看在我爸的份上我讓你,但是如果你敢繼續坑我們爺倆的話,我拼著不要命,也會把你和你兒子都禍害死。”
打死我都沒想到,這房間裡的人不但不是上帝,而且還和他的身份天壤之差,剛才光著屁股躥進衛生間的那個男人竟然是柳志高,那個從崇州市完全可以說是隻手遮天的政界狠人。
看我要撂電話,程威趕忙喊叫,成虎你千萬別衝動,柳志高的身份不一般,千萬別拿社會上的那一套對付他,他要是真出事兒了,崇州市上層肯定軒然大波,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肯定沒用,你信大爺的,大爺肯定能幫你處理的穩穩當當。
“嗯,我知道了!”我沒有繼續再跟他多廢話,直接把手機掛掉丟給了倫哥,然後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說,被他媽程威給耍了!
我聲音很大,就是為了讓躲在衛生間裡的柳志高也聽到。
倫哥輕聲問我,會不會真是有什麼誤會?你先別那麼武斷。
我沒好氣的出聲,誤會個雞八,這種事情你覺得能有啥誤會?這他媽就是程威故意給咱設的一個局,他恐怕壓根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偷襲我們的人是誰!
我相信程威說的大部分話是真話,他和我爸還有黑狗熊是哥們,我爸可能也一直躲在八號公館,但是今天晚上這場局絕對是他故意做出來的,他肯定有方法讓柳志高既往不咎,這麼做也不一定是想害我,我覺得他更多是想讓我受制與他吧,至於他目的所在,我就不得而知了。
“啊!”房間內的大床上,一聲尖叫乍響。
我側頭望去,看到一個女人緊緊的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染成黃色頭髮的腦袋和一截光潔的脖頸,脖頸以下的地方蜷縮在被子裡,她象只受驚的綿羊一樣惶恐放看著我們。
我四處打量了一番,見房間裡再沒有其他人。舔了舔嘴角溫柔的笑了笑,衝著床上驚恐的女人說:“不好意思美女,沒你的事,我們就找你男朋友聊幾句天,你繼續睡吧,如果你敢再發出什麼聲音,我可能會不開心。”
女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神情稍稍平靜了些。
與此同時我想起來一件更為嚴重的事情,我爸代替程威去接貨了,八號公館的上家是誰?是他媽上帝這條狗,八號公館的人肯定不知道自己上家的身份,但是上帝絕對認識他的下家啊,原本我是想馬上給程威打電話的,後有又一琢磨,如果真出事這會兒怕是已經出了,此刻唯一能救命的也就是柳志高,以柳志高的地位,上帝如果還想捲土重來的話,肯定不敢輕易得罪。
我恨恨的扇了自己一把嘴巴子,一晚上跟條狗似的疲於逃命,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個忘了,內心不住的祈禱,我爸千萬不能出事,當然我臉上沒敢表現出來半分緊張,柳志高是個人精,我只要稍微露出來一點破綻,馬上就能被他反敗為勝。
“倫哥、亮哥,把柳叔請出來!”我瞄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裡面的柳志高仍舊在喋喋不休的放著狠話,我心裡已然有個主意,下意識的伸手掏出來手機,結果才發現因為之前掉進河裡,我手機早就不能使了,又拿倫哥的手機給魚陽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一部照相機趕快上來。
柳志高躲在衛生間裡嚎叫,趙成虎你他媽是在作死!
我輕笑說,柳叔我勸您嗓門最好小點,然後自己滾出來,如果我們砸門的話,聲音可能會很大,引起酒店的注意或者別的住客圍觀的話,呵呵您可就徹底火了,上次在警局我說的就很清楚,我趙成虎賤命一條,無所謂對手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