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來越沒溜了啊,讓你去跟蹤個小毛孩,你居然消失了一整天。”我仰頭朝著他吐槽,蔡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孩子沒啥問題,從咱們這兒出去以後就跑到商業街上賣花了。”
“我和小白剛剛碰到綁架安佳蓓的那夥人了,不過讓丫給跑了,操特媽的,我現在真是一肚子氣,破逼東京城,我是既不認識道,又聽不懂人說話,一上街就跟瞎子和盲人差不多。”我煩躁的丟給他一支菸。
“多大點逼事,既來之則安之,剛去石市的時候你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猛如虎麼?”蔡亮蹲在我邊上,斜叼著菸捲笑眯眯的安慰。
“叔叔”這個時候突然從街邊跑來一大堆衣衫破爛的半大孩子,嘰嘰喳喳的圍到我們旁邊。
“這是要幹啥呀亮哥?你該不是把人們丐幫分舵給拆了吧。”我嚥了口唾沫問道蔡亮。
“叔叔。”早上給我們送信的那個孩子眼淚汪汪的從人堆裡擠出來,畢恭畢敬的朝著蔡亮鞠了一躬,手裡攥著一圈鈔票,我看到他的腦門上裹著白紗布,鼻青臉腫的像是被什麼人給打了一頓似的,對這麼點大的孩子都能伸出手,可想而知打他的人是得多齷齪。
“叔叔,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小毛可能就沒了,你是小毛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人堆裡,一個估摸十四五歲,稍微大點的男孩言語清晰的朝著蔡亮又鞠一躬,估計他是這群猴崽兒的孩子王。
蔡亮簡單跟我說了說事情經過,早上我讓蔡亮跟蹤那個小男孩,期間他見到男孩被兩個幫派分子勒索,也沒有多管閒事,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類似這種半乞討為生的小孩兒肯定都是被本地一些有名的蛇頭控制著,幫他們其實就是害他們。
原本蔡亮都打算離去了,那那倆幫派分子竟然當街拎著棍棒打起了男孩,還要拖著孩子去賣血,蔡亮當時就氣不過了,不光現身暴揍了兩個垃圾一頓,還強制那倆傢伙帶他們找到帶頭的惡霸,一杆槍頂著對方,讓他自己去投案自首了,事後蔡亮把男孩送到醫院,留了一筆錢。
“不是啥大事兒,你們都回去吧,有家的趕緊回家,沒有家的去找找東京的紅十字會什麼的,你們年齡都這麼小,應該好好讀書,有本事了將來才不會被人欺負。”蔡亮和顏悅色的朝著十多個孩子擺擺手。
“叔叔,我們都是棄兒,平常就睡在橋洞和車站,靠拾荒和賣花賣煙為生,每天給那些人交錢,雖然生活的很苦,但是我們喜歡在一起,不願意去紅字會被他們分開,不管怎麼說,我替他們謝謝你,我聽小毛說,你要找什麼人是麼?東京市我們很熟悉,如果有那人的照片,我們可以幫你們找。”那個稍微大點的孩子很誠懇的看向蔡亮。
“這”蔡亮側頭看向我。
我掃視了一眼這幫跟小叫花子差不多的孩子,這些孩子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但是卻透著一股子和年齡極不相符的老成,本該沉溺在父母懷中撒嬌的歲數卻早早為了生計奔波,也是一幫可憐人,我沉思幾分鐘後點頭道:“找人的事情先不急,你們都還沒吃飯吧?待會讓叔叔帶你們去吃點好東西,肚子飽了才有力氣幹活,以後你們要是沒地方吃飯,沒地方住了,就來這裡找我們。”
“謝謝老闆。”一幫小孩兒齊刷刷的衝我鞠躬。
我拍了拍蔡亮的肩膀道:“去吧亮哥,領他們吃點好的,回頭再把啞巴和張思澳的照片給他們看,能找到人最好不過,找不到咱們也算行善積德了,等咱們離開島國的時候,幫他們聯絡一家寄宿學校。”
“誒,我這就去辦!”蔡亮看起來也挺稀罕這幫孩子的,樂呵呵的帶著他們朝街口走去,自打妻兒發生變故以後,很難在蔡亮的臉上找到真誠的笑容,有點事情讓他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挺好的。
老早以前師父跟我說過“但行好事,莫問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