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赤手空拳的從警局的大門口,連罵帶叫的推搡起來,本來雙方還只是罵架,誰知道慌亂之中蘇天浩竟然一拳頭直接懟在劉森的腮幫子上。
直接拉開了我們兩方的混戰,從警局的大門口,四五十號漢子揉打成一團。
林昆一腳狠狠的蹬向上帝的胸口,我距離上帝比較近一隻手攥住林昆的腳裸將他推到了旁邊,“草泥馬的上帝,今天晚上老子血洗了你的不夜城!”劉森捂著臉惡狠狠的瞪向上帝。
蘇天浩同意怒目而視,冷笑著回應:“去尼瑪痺的,裝什麼山羊籃子!來,你血洗一個試試看?”
這個時候從警局裡急衝衝的走出來幾個身穿制服,面色威嚴的中年人,張濤赫然在列,朝著上帝和劉森喊話,都瘋了是麼?耍無賴耍到警局門口了,外面好日子都過膩歪了是吧?
上帝和劉森同時擺擺手,兩人的馬仔紛紛如同潮水一般退回車裡。
從走路姿勢上來看,最中間那個頭髮稍微有些花白的老頭地位應該最高,老頭估摸五十來歲左右,身板顯得異常的硬朗,兩隻渾濁的眼珠子微微瞟動,輕描淡寫的掃視了一眼上帝和劉森說,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我不管,也懶得管,崇州市的混子一大堆,今天打壓下去你們,明天肯定就有新人起來,我也不想費勁兒,再有三年我就退休了,這三年裡,我只想風調雨順,誰讓我難堪,我就讓他更難堪。
上帝和劉森同時點了點頭,那副模樣比小學生見到校長還乖巧。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零點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聽到你們兩幫人鬧出任何動靜,否則我先請你們到局子裡喝茶,一月喝一次不過癮,我就讓你們一天喝一次,你們所有的場子定時定點的安排人去臨檢,這樣你們開心麼?”老頭兒輕哼一聲。
上帝和劉森趕忙點點頭說,明白了扈局。
老頭風輕雲淡的招招手說,一分鐘之內從我面前失蹤!
上帝招呼我和蘇天浩上車,劉森也打發林昆上車,兩方車隊,臉對著臉揚長而去,我長出一口氣輕聲問蘇天浩,剛才那老傢伙是幹嘛的?
蘇天浩輕聲說,局子裡的一把手!整咱們和開玩笑似的,老東西坐鎮崇州市十幾年了,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批社會大哥大,自古民不與官鬥,反正以後看到這些穿制服的躲的遠點。
我點了點腦袋說,明白了。
上帝聲音沙啞的望著我說,林昆剛才想要跟我動手,成虎你和林昆過去是朋友,對他的身份背景應該很瞭解吧?
我心底“咯噔”跳了一下,趕忙點點頭說,瞭解!他爸是我們縣城派出所的所長,他媽好像也穿制服,具體在什麼單位我還不清楚,如果不是因為他家裡關係那麼大,當初把人打殘廢,怎麼可能那麼快放出來,帝爺是想治他麼,我再去打聽打聽?
上帝悶著臉沉寂了幾秒鐘後,搖搖頭說,算了!暫時不要節外生枝,如果有可能得話,你想辦法讓他到醫院去休養一段時間吧,我看到他格外厭煩。
我打了個響指說,交給我了!
上帝拋給我一支雪茄“哈哈”大笑著說,你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昨天把劉森的別墅抄了個底朝天,好好幹,不夜城將來還得靠你們這些年輕人,最近西區的雙龍也表現的很搶眼,東區也得做出點像樣的成績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裝作為難的樣子說,帝爺,不是我不想做出成績,實在是有苦難言啊,比如一號街的廚師,表面上對我裝出很客套的模樣,實際陰奉陽違,經常跟別人說,我這個龍頭就是靠舔您屁股來的,有時候罵我,還會把你您捎帶上,當然了,他上歲數了,肯喝點小酒,有些話只是酒後失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