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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耀中出事後的第三天晚上,按照崇州市本地規矩是應該出殯的,可是這期間傻強這小子都好像忘了跟我之間的約定,一個電話都沒打過,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這天晚上我主動給傻強撥過去了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接起來,聽聲音傻強好像是在某個ktv唱歌玩鬧,接電話的時候這逼舌頭都大了,竟然含糊不清的問我,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笑著說,強哥這個時間段不是應該在你老大的靈位面前守孝麼?難道還怕啞巴從棺材裡爬出來咬你啊?
傻強瞬間清醒,扯著嗓門吼,趙成虎你他媽什麼意思?那頭的音樂聲頓時也停止了。
我很平靜的說,強哥現在真是春風得意,不過是不是得意的過頭了?我聽說把你大嫂都給睡了?你沒忘記答應過我的事情了?如今啞巴掛了,你的兩個同門兄弟也銷聲匿跡,明天你大哥出殯,酬金也該結算一下了吧?
傻強那頭猶豫了足足能有兩三分鐘後,才出聲說:“五百萬實在太多了,我老大的保險櫃連現金帶存款摺合計起來也就三百多萬,能不能少點?”
我聲音驟然變冷說,你是打算出爾反爾還是準備跟我玩過河拆橋?
傻強立馬用比我嗓門還大的腔調回應,趙成虎你別他媽跟我來橫的,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真以為我們五號街怕你不成?之前偷襲我老大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還在居然還敢勒索我,我大哥明天出殯,夠膽你就來,想要五百萬我燒給你。
我突然笑了,衝著他說:“魚一定會死,網肯定不破,你大哥昨晚上託夢給我了,讓你照顧好你大嫂,咱們明天見哈!”說完我就掛掉了手機。
掛掉手機以後我看了眼大眼和另外一個叫毛頭的馬仔說,你們都聽的清清楚楚吧?別說我潑你兄弟的髒水,明天啞巴出殯,如果你們想報仇是唯一的機會,但是我不保證你們的安危。
大眼和毛頭一起跪倒在我跟前點頭,只要能做掉傻強這頭畜生,我們哥倆就算被槍斃也在所不惜。
我抽了抽鼻子從兜裡掏出來兩張火車票遞給他倆說,講究人!本身我這個人最討厭留尾巴,不過欣賞你們的忠義,這兩張車票是明天下午兩點的,辦掉傻強,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拖延時間,能不能跑的了就看你們造化,還有記住最重要的一點,做人要懂得感恩,我放你們一條活路,不是為了給自己樹敵。
大眼紅著兩隻眼睛叩頭說,虎哥你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
兩個人感恩戴德的再次朝我磕了幾個響頭。
第二天一大早,我帶著王興、蔡亮、胡金還有十多個兄弟出發了,大眼和毛頭藏在十多個兄弟裡面,因為所有人都是黑西裝、大墨鏡所以他倆也不會太顯眼。
啞巴的靈堂設在崇州市的殯儀館裡,我們到的時候殯儀館的停車場已經停了不少好車,看架勢不夜城裡應該來了不少大掌櫃,遠遠的就能聽到鬧心巴拉的吹拉彈唱,正門口的空地上聚了不少胳膊上箍著黑紗的小混子。
當我們這群人從麵包車裡下來的時候,很多混子紛紛望向了我們。
一開始是幾個小聲私語說什麼“趙成虎不是被燒死了麼”之類的話,接著那些混子越聊聲音越大,我臉上始終不掛任何表情,靜靜帶著身後的兄弟朝著靈堂的方向走,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快走到靈堂門口的時候,傻強腦袋上扎著條白色孝帶帶著一大群馬仔“呼呼啦啦”的從裡面跑了出來,傻強扯著個嗓門衝我喊,趙成虎,你他媽害死我大哥,竟然還有膽子來?
與此同時,好幾個不夜城的大掌櫃也跟了出來,東區的黑鬼、廚師,西區也有幾個掌櫃紛紛聚在不遠處饒有興趣的看熱鬧。
我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冷笑說,閉上你二尺八的大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