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兒孫吹牛逼說自己年輕過,兄弟別覺得自己一窮二白,看看你身邊的倆兄弟,這才是你一輩子最寶貴的財富,還記得上次我說過,咱們很快會見面的吧?
我拆開煙的封條,點燃一根長長的吐了口眼圈說,你是來幫我的麼?
康子微微笑著說,看架勢你現在不需要什麼刺激了,差的只是鈔票吧?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
康子說,我手頭上有點活兒,你敢幹我就敢給錢,不過都是違法的事兒,出了任何問題,我不會負責,你敢不敢辦?
我提了口氣說,敢幹!
康子歪著脖子笑著說,不怕我故意坑你?
我搖搖頭說,不怕,你是我師父的朋友,如果這種時候我師父都耍我,我想我怕是永遠翻不了身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實際上也沒啥可被坑的了,無非就是幾條小命,這玩意兒不值錢。
康子看了看狗爺說,狗叔,你這徒弟真心有點意思,甚至比咱們選中的那個小傢伙更有趣,估摸著他真能給咱們帶來點驚喜。
狗爺沒好氣的說,像不像你當年?我記得當初小四好像也沒看上你。
我沒聽懂他們說的到底是啥意思,這種跟我無關的事情,也不願意去深考慮,只是低著腦袋尋思他說的事情能不能幹,正猶豫的時候,我聽到楊偉鵬房間裡的孩子哭聲,心一橫出聲問他:“具體需要我們做啥?”
康子輕輕點頭從兜裡掏出來一個紙條遞給我說,我叫宋康,你可以喊我康哥,這是我需要你辦的事情,地址上的人叫丁輝,是劉森手下的一個頭馬,我不希望他看到明天的太陽,事成之後我給你拿五萬,如果你自己心思活範點,今夜之後你說不準就又爬起來了,甚至比過去爬的更高。
“殺人麼?”胖子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宋康沒有吭聲,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我說,你已經知道我的事情,不管幹不幹,都沒法下船了!要麼你拿錢辦事,要麼我幹掉你。
我看了眼旁邊的師父,師父卻嘬著菸嘴把頭扭向了別處。
我接過紙條看了一眼說,我們現在的模樣太顯眼,正大光明的出去恐怕會壞事。
宋康聳了聳肩膀從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丟給我說,衚衕外面停輛麵包車,車裡有面罩和我給你們準備的一些工具,事情成了,明天下午我過來跟你交易,事情萬一崩了,你們自求多福!
我說,我信不過你!先給我們拿一半定金。
宋康揚起嘴角笑了笑說,狡猾!將手上的黑色塑膠袋遞給我說,五萬塊錢全給你,如果你耍花招,就是自己把路走絕。
我看了眼塑膠袋,裡面確實是厚厚的一沓鈔票,朝著宋康微笑說,放心吧!肯定完成任務。
接著我抓起黑色塑膠袋敲開了楊偉鵬的房門,把袋子塞給他說,晚上給嫂子整點好吃的,楊偉鵬臉色複雜的望向我,我拍了拍他肩膀什麼都沒說。
交代完楊偉鵬後,我又走到宋康的身邊問,幹掉劉森的頭馬?難道你是上帝的人?
宋康不屑的歪著嘴說,上帝給我提鞋都不夠資格,劉森也一樣,只不過現在他破壞了遊戲平衡,讓我們這些看戲的覺得很不爽,警告他一下!
這傢伙說話的口氣特別狂,讓人聽得就渾身不舒服,劉森、上帝在他面前屁都不是一個,敢情他才是崇州市的老天爺唄?不過不知道為啥,盯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我又感覺這傢伙好像不是在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