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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雞冠頭擠出人群,來到醫院的正門口,正門口處直愣愣的停著一輛純白色的越野車,車的前臉上噴繪著副囂張的十字架圖案,這臺車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了,之前雞冠頭就總開著它出現在人前的。
駕駛座的位置上斜坐著個留著長頭髮的青年,他低著腦袋,頭髮擋住半張臉,不光瘦的嚇人而且面板帶著一中死灰色的慘白,看起來就讓人心底發涼,把我帶到車門前後,雞冠頭輕聲說,老大,這個小傢伙主動送上門了。
上次雞冠頭綁我的時候,我就曾見過這個傢伙,他留給我的印象格外的危險,好像一隻隨時可能嗜人的兇獸一樣,我吸了吸鼻子站在他身前兩三米的距離。
青年慢慢抬起頭,兩隻眼睛完全陷在眼眶裡,靜靜的打量著我,我嚥了口唾沫往旁邊又挪動了一點身體,鼓足勇氣說,大哥,老狼不是我殺的,我承認確實跟他有矛盾,可是讓我殺人,我真沒那個膽。
他也不回話,就那麼直視著我,看的我心裡涼颼颼的,好像有條毛毛蟲在面板上慢慢蠕動一樣的膈應,跟青年對視了幾秒鐘後,我低下了個腦袋,說實話我確實慫了,那青年的模樣如同一尊蠟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中也不帶一絲感情。
大概沉寂了五六分鐘的樣子,青年才出聲了:“你很想上位?”他的聲音特別的沙啞,感覺很很久沒有說過話一樣。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回答:“我確實想上位,每個在不夜城混的人哪個不想上位,但我發誓老狼真的不是我們殺的,我綁架了他女兒,整晚上老狼的女兒都和我們兄弟幾個在一起,您可以問她。”
青年似乎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自顧自的繼續說,我叫上帝!不夜城是我的教堂,老狼和恐龍都是我虔誠的信徒,那副狂妄的語氣,簡直好像個精神病患者。
面對他答非所問的語言,我有點懵逼,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問,那上帝哥的意思的希望我怎麼辦?
他揚起嘴角笑了,露出兩行森白的牙齒說,信徒死了,身為主不能什麼都不做,所以不管是不是你,這件事情我都需要個交代!
我皺著眉頭說,這對我不公平,憑什麼由我背鍋?就算是誣告,你起碼拿出來證據吧?
上帝沒有吭聲,雞冠頭一個跨步衝到我身前,掄圓了胳膊就砸在我臉上,把我打了個踉蹌,我壓根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他揪住衣服左腿往前一伸給摔倒在地上,接著我整個人呈半跪的姿勢匍匐在上帝的腳跟。
上帝一腳踩在我臉上,指頭在自己的腦門和胸口輕點,比劃了個禱告的手勢“呵呵呵”笑了出來,朝著我出了口氣說,主說我比你強,我說的就是道理,我不是警察,更不需要任何證據,整個崇州市十二點之後,我說了算。
我的臉被他踩的死死的,根本掙扎不動,我像個傻籃子似的聲嘶力竭的咒罵,你他媽的無非就是欺負我比你弱!敢不敢給我兩年時間,老子親手踐踏你在不夜城的神話,別吹牛逼了,還十二點以後你說了算,八號公館貌似就不屌你吧?八號公館的人砸老狼的場子,你屁都不敢放,就敢磕著我個十幾歲的小毛孩欺負,臉呢?不夜城的神話?草泥馬的!
反正他媽今天說啥我也躲不過去了,哪怕是死,也得死的有尊嚴點,我一個勁噴著唾沫問候上帝家裡的女性親屬,有多大嗓門吼多大的嗓門,醫院前面的那幫混子全都愕然的轉過來腦袋望著我們這邊。
雞冠頭可能也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從兜裡摸出來把匕首,咒罵著走到我跟前:“老大,我做了他!無法無天的小逼崽子!”
上帝狹長的眼睛眨巴了兩下,擺擺手說:“一隻小螞蟻而已,殺他很容易,就是有點麻煩,我討厭麻煩。”
雞冠頭笑了笑說,確實應該給咱們的人民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