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叔你酒醒沒啊?身上帶沒帶錢?人家賓館讓咱賠償,剛才你可是也掀桌子了啊!
文錦條件反射的回過頭,指了指自己問我,你喊我叔?
我點點頭說,對啊!不是您說的麼,出來以後不許喊你爸,只能叫叔,那樣顯得你年輕。
我衝中年人指了指文錦說,經理那是我爸,有啥事您跟他說就成。
中年人朝著文錦就走了過去,我拽起丫頭姐就往樓口跑,臨走的時候,我還不忘回頭衝文錦喊了一聲,以德服人啊!千萬別動手!然後我拉著丫頭姐一溜煙跑下樓,攔了輛計程車就往旅館的方向走,也正是因為這三千塊錢,我和文錦徹底結下了不解之緣。
坐在計程車裡我內疚的想,真心有點對不起文錦了,我們惹的禍讓他給背黑鍋,不過當時的情況特殊,如果我拿不出來錢,賓館肯定要報警,文錦是個大人,肯定能弄出來三千塊,大不了我明天到學校的時候多賠他點就是了,其實我知道那經理肯定是在裝傻,剛才包房裡鬧的動靜那麼大,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到底啥情況,無非就是想找個賠錢的替罪羊罷了,
回到旅館,我簡單沖洗了一下,問丫頭:“姐,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跟在劉胖子的身邊,我相信你肯定不是想和他處物件或者在一起對吧?”
丫頭姐用手絹幫著我擦拭臉上的傷口,猶豫了好半天后說,我跟著劉胖子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想報恩,有人告訴我透過劉胖子可以認識大領導,我想要以後能幫到你們,這個原因暫時不能細說,你也什麼都別問,第二個原因是因為劉胖子是當初拐賣我的那個人販子,我想要透過他找到我老家,哪怕不認祖歸宗,只要能跪在我媽的墳前磕幾個頭我也知足了。
聽完丫頭姐的話,我心裡特別的難受,我們幾個五人六從外面標榜自己是社會人的時候,卻全都忘了還有傻兮兮的姑娘為了我們過著屈辱的生活,我伸手握在丫頭姐的手背上說,姐,你別回劉胖子那去了,我們現在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你,真的!至於你老家的事情,只要確定劉胖子是當初賣你的人販子,我把他腿打折也會幫你問出來你老家在哪的。
丫頭姐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說,三三你覺得你們現在真的可以保護的了自己麼?就拿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後來那群人帶著槍過來,你今天肯定要受大傷,你們幾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孩子,以後闖的禍只會越來越大,沒有白道的人幫忙,早晚會進監獄的,如果不是你們,我現在還在那家小飯店裡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呢,現在這點小災小難真的什麼都不算,姐能做的不多,不要勸我。
我鼻子酸酸的,竭力控制不讓眼淚掉下來,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說,可是姐我不想你用這種方式生活,前面十幾年你已經活的夠委屈了,不能因為我們再賭上自己最好的幾年,我們是男人,路是自己選的,出血出汗都應該自己扛,不應該是你來幫我們買單。
丫頭嘆了口氣,很倔強的說,我是你們姐啊,姐姐為弟弟做任何事情都是天經地義的,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哪怕別人不糟蹋我,我也被糟蹋成殘花敗柳了,除非你們嫌我髒,嫌棄我這個人,不願意讓我儘自己的本事幫你們,再說了,就算不是為了幫你們,我自己也想過人上人的生活,跟那些達官貴人在一起,可能他們沒法給我下輩子,但是卻能把我當成金絲燕一樣捧起來。
我再也忍不住了,就為了她那句“我是你們姐”,我像個孩子似的蹲在丫頭的面前哭的泣不成聲,丫頭太不容易了,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天,從小被販賣,倒過那麼多手,每天都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好不容易被救出來,好日子沒過兩天,就又要為了我們幾個不省心的弟弟,又迴歸那種半人不鬼的生活,我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和愧疚。
傍晚的時候,我和丫頭姐一起打車回了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