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啞的接起來:“哪位?”
我鼻子很是酸楚的回應:“權哥,是我”
羅權沉默良久後,聲音很小的說:“石市的事情我剛剛知道,對不起三子,這事兒我無能為力,現在石市論壇上、一些社交平臺上流傳了很多你們在奧斯卡開槍的畫面,輿論已經完全將你們壓倒,事情徹底超出了我的掌控。”
我舔了舔嘴皮問:“倫哥會怎麼樣?”
羅權聲音沉重的回答:“繼續抗法肯定會被擊斃,如果他願意自首的話,我儘量想辦法周旋,能不能保住他的命只能看造化,就算不死,他這輩子想再出來,很難”
我擠出一抹苦笑應承:“我知道了,謝謝。”
羅權沉默幾秒鐘後,再次開腔:“對不住三子。”
“沒啥,先掛了哈。”我強顏歡笑的按下掛機鍵,猶豫半晌後,我又按下京城那位戚姓領導的私人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後,那邊直接結束通話,我再打過去,已經提示我撥打的電話關機。
我眼神空洞的盯著手機螢幕自言自語:“呵呵,玩政治的果然位元麼戲子還無情。”
沒意外的話那位戚姓大拿恐怕是徹底跟我翻臉了,之前答應過我的承諾,恐怕再不會再兌現,然而我卻丁點辦法沒有,既幹不過人家也拿對方沒招。
罪咳嗽兩聲道:“哥,要不給天門的打個電話吧。”
我遲疑幾秒鐘後搖搖腦袋道:“給他們打電話就是把他們往火坑裡推,我試試看能不能給我嫂子打通吧。”
就在這時候,我攥在手裡的電話突兀的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仰頭看向蒼蠅問:“是不是找你的?”
“不可能,這幾張電話卡都是我剛裝的黑卡。”蒼蠅搖了搖腦袋。
我想了想後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沙啞且低沉的男聲:“三子?”
“你是?”我迷惑的回問。
電話那邊的男聲直接道:“我是張竟天!剛剛透過羅權要到你的號碼,阿倫到底是什麼回事?”
我的嗓子眼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一般,咳嗽幾下,內疚的出售能:“四哥,對不起”
我簡單跟張竟天說了下我們的情況,張竟天沉默片刻後開腔:“我馬上去機場,你試試看能不能聯絡上阿倫,想辦法讓他自首,繼續僵持下去,他肯定沒有活路,只要人活著,咱們就能想轍。”
我精神為之一振,趕忙道:“好,我想辦法聯絡他!”
四哥不放心的又交代我一句:“切記,不要再繼續負隅頑抗,更不要增添殺戮,這次的事情已經快捅破天了,假如再有任何人損傷,不管出於哪個角度,上面都不會再讓阿倫活著。”
放下手機,我快速開啟電視機,現在任何渠道都不會比電視更快,警方既然要下定決心緝拿到倫哥,勢必會讓這次行動公佈民眾面前,電視螢幕中,一個女記者身穿防彈背心,握著話筒呼哧帶喘的出聲:“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石市橋西區第八中學的附近,根據警方追查,犯罪嫌疑人綽號阿倫的暴徒現在闖入學校的男生住宿樓內,住宿樓裡至少有四十名以上學生”
記者的身後,堵滿了警車,數不清多少警察和武警端著槍和防暴盾牌將住宿樓包圍的嚴嚴實實,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頭的中年正拿著擴音喇叭喊叫:“阿倫,你已經被我們徹底包圍了,放開人質,繳械投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嘣!”的一聲槍響,擊在一臺警車上,濺起一朵火星子,倫哥的聲音從宿舍樓內悠悠的傳出:“哈哈,我值了!為了抓我這麼個九流混混,全石市掛銜的哥們應該都來了吧?你們當中有認識我的,有跟我一塊吃過飯、洗過澡的,還有不認識我的,不管怎麼說,我阿倫混一次,沒白混!臨走時候有你們這麼多人送行,面子裡子都特麼有了,不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