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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任寧通完電話,我直接爬起來,先到浴室好好的洗了個澡,刮乾淨邋里邋遢的胡茬,完事又換上邵鵬白天替我買的一套新西裝,還神經質的噴了點酒店供應的香水。
邵鵬盤腿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組裝陸峰今天差人送過來的幾把手槍,笑呵呵的問我:“嘖嘖,你到底是打算相親還是殺人吶?把自己拾掇的跟個新郎官似的。”
我抿了抿自己的頭髮,擠出一抹笑容道:“送老友離開,把自己弄的立整點,既算是對死者的尊重,也是對我自己的尊重。”
“不懂文化人的思路。”邵鵬“咔嚓”一下將一把組裝好的92式拋給我,歪嘴笑道:“膛線和準星都是正經軍工廠裡出來的,看來這次陸峰沒少下功夫。”
我來回推動兩下槍保險,揣進自己懷裡,伸了個懶腰道:“走吧。”
半個多小時後,我和邵鵬騎著摩托車出現在“皇后ktv”對面,這家ktv我再熟悉不過,屬於青市內部的一個招待場所,當初我還沒被通緝的時候,也算是這裡的坐上賓。
瞟了一眼門口的幾個保安,邵鵬叼著菸捲看向我笑問:“咋進去?”
我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多鐘,摸了摸額頭笑道:“不急,正主九點多才能出現,到時候咱就擱正門直接進去,反正警察肯定會出現,與其偷偷摸摸的,不如再給自己增添點讓人聊天的談資。”
“隨你吧。”邵鵬挺無所謂的嘬著菸嘴,沒多會兒他手機響了,狗日的揹著我跑到角落裡嘰嘰歪歪接了幾分鐘電話,完事回來又低頭掏出手機“噼裡啪啦”的按了好一陣子。
我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問:“你是戀愛了還是咋地?一晚上咋那麼忙呢?”
邵鵬側頭看向我道:“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我隨口回應:“好訊息吧。”
邵鵬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朱哥馬上從京城回來,剛剛給我發過簡訊。”
“那壞訊息呢?”我接著問。
邵鵬伸了個懶腰懶散的說:“小佛爺這會兒恐怕也在回青市的飛機上,我提前宣告哈,我可啥都沒告訴他,一切都是他自己猜的,當然他回國的事兒也是我猜的,因為下午他問我,咱們在哪。”
我擰著眉頭問:“你說了?”
“嗯,不說他敢扒我皮。”邵鵬舔了舔嘴唇理直氣壯的接話茬。
我咬著菸嘴問他:“那你剛才給誰發簡訊呢?”
“佛爺。”邵鵬盯著我身後突兀的睜大眼睛,臉上的肌肉劇烈抽動兩下。
我有些焦躁的問:“你跟他說啥了?”
“佛爺。”邵鵬失了魂似的再次重複。
我沒好氣的跺跺腳說:“我耳朵不背,我特麼是問你,你跟他說啥了?”
“我說佛爺在你身後。”邵鵬的音調有些走音,顫顫巍巍的指向我身後。
“啊?”我下意識的扭過去腦袋,結果一道挺拔的身影直愣愣站在我腦後,剎那間我的身體宛若雷擊,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呆滯的盯著對面的人打理,顯眼的光頭,腦袋正中心的戒疤清晰可見,一身翠綠色的防軍裝,臉上泛著我再熟悉不過的笑容,正是遠在阿國的小佛爺。
“哥,你咋你咋跑回來了?”我舌頭有些打結的問。
小佛爺摟住我的脖頸,聲音粗獷的反問:“呵呵,我的信徒被殺,弟弟讓逼成狗,我不回來還等著給你披麻戴孝麼?”
“哥,佛奴的事兒”我語頓的張開嘴巴。
小佛爺張開雙臂熊抱住我,湊在我耳邊呢喃:“我什麼都懂,那是他的命。”
說話的功夫,幾輛掛著青0車牌的“帕沙特”停在ktv門前,歐團結和幾個打扮的人魔狗樣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