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權的解釋,哥仨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一些,宋鵬不高興的嘟著嘴埋怨:“可是這樣會不會讓咱們的感情變質?”
我咧嘴笑道:“絕對不會,就像我需要幫助的時候,難道還卑躬屈膝的求大家麼?我們走的路不同,能夠給予對方的幫助也不盡相同,再說了,你們以為哥是土財主啊,動不動就給你們錢花,這不是剛好趕上了嘛,要是你們幾個沒在跟前,我指定不能給你們錢。”
“操,這個鱉孫!”
“狗籃子,太特麼黑了”
一眾兄弟這才轉陰為情,跟著我推搡打鬧起來。
給他們錢的時候,我確實想了很多,如果以感情的角度出發,我確實不該用鈔票去玷汙我們這份情義,可正如羅權剛剛替我辯解的那樣,我們不可能只靠友誼去活著,哥幾個早晚會成家立業,這個現實的不能再現實的社會里,沒有錢他們靠什麼娶妻買房,沒有錢他們拿什麼經營自己的婚姻,除了馬靖以外,唐恩和宋鵬脫下軍裝怕是都得餓死。
嬉鬧一通後,大家就要分別了,宋鵬哥仨已經出來不少時間了,再繼續耽擱下去肯定會出事,羅權更不能從這地方就留,他回去還有一大堆煩心事兒得處理。
我則留在原地等待孟召樂帶人過來,幫助木拉提徹底解決這邊的難題,打通我們兩家更深厚的關係。
臨走前,我們哥幾個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什麼話都沒有,就那麼死死的抱著,因為我們誰也不清楚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下次還沒有可能再聚的這麼齊。
我使勁抽了抽鼻子,帶著哭腔跟哥幾個挨個碰頭呢喃:“過陣子我結婚,我不管你們忙啥,到時候必須得到位,不然我恨你們一輩子。”
目送他們驅車離開,我攆出去很遠,用力揮舞手臂道別,那份依依不捨來自心底,如果說這世界上真有什麼刀山火海,當我遇上危險到時候,我相信這幫犢子絕對是最先到位的。
當天傍晚,孟召樂領著幾個青年來到了我所在的賓館。
見到孟召樂的時候,我楞了很久,這傢伙的臉頰上貼著紗布,左邊眼眶明顯還帶著水腫,一條胳膊上打著繃帶,看上去無比的悽慘,身後跟著五六個二十出頭的疆北堂兄弟,身上好像也都掛著彩。
我擰著眉頭問:“路上被人埋伏了?”
孟召樂尷尬的摸了摸臉上的傷痕解釋:“不是,在青市受的傷,前天晚上我和大偉、佛奴在路邊攤吃宵夜,突然冒出來三四十號人,拎刀就砍,咱們單場掛了兩個兄弟,屍體現在還從公安醫院的太平間躺著,青市警方以聚眾鬥毆的理由拘捕我們,實在沒辦法,我們才逃到嶗山。”
“情況這麼糟糕?”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孟召樂紅著眼珠子低聲說:“何止是糟糕,簡直就他媽是鼓破眾人捶,不知道誰發出去的訊息說你死在阿國了,咱們過去在青市的那些朋友瞬間調轉槍口,紛紛攀上龍門,以前對我畢恭畢敬的那幫警局臨時工,現在一個個喊著要緝拿我們歸案,事情發生的太著急了,警局逼迫的又緊,魚哥、白哥和罪沒辦法了,直接選擇自首,先穩住他們,要不是歐豪幫忙,我們這幫人連離開青市都困難,操他媽的!王者在青市的大部分場子都被查封了。”
我拍了拍孟召樂的肩膀咬牙出聲:“沒事兒,咋丟的咱再怎麼拿回來,他們送咱,咱也不要,我得讓他們求著咱取回去。”
孟召樂吐了口唾沫說:“其實這幫逼沒什麼證據,要不就不是封咱那麼簡單了,而是應該直接沒收咱的產業,那群籃子就是想給龍門表忠心,青市穿制服的,街邊的小混混,還有幾個我以前連聽都聽過的社會大哥,一個個蹦躂著要置咱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