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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陽摸了摸鼻尖,似懂非懂的吐了吐舌頭嘟囔:“真不知道你咋尋思的,你也不用解釋給我聽,我的腦容量有限,你讓我咋幹我就咋幹得了,不過待會跟賀鵬舉碰頭,我不上去了,擱車裡等你哈。”
說著話他發動著車子,奔著街口駛去,我掏出手機給賀鵬舉編輯了一條簡訊,笑呵呵的問魚陽:“不符合你的性格吶。”
魚陽撇撇嘴說:“蛋毛的性格,你讓我咋跟賀鵬舉面對面?每次他一裝逼,我就想告訴他,我跟他哥共用一個嫂子的事兒,趁著待會你倆扯淡,我看看小雪去,這都好幾天沒跟她量深淺了。”
我點燃一支菸,輕飄飄的看向他問:“他魚哥,你跟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和賀鵬飛他媳婦到底是肉體戀人還是精神伴侶?”
魚陽怔了一怔,很是懵懂的說:“說老實話你這問題真把我給問迷茫了,起初我就是尋思無聊約個p,誰知道竟然釣上了她,剛開始時候我跟她真是魚水之歡,匆匆忙忙的見面,匆匆忙忙的開房,匆匆忙忙的完事,聊天的時候都很少,基本上直奔主題,完事大家迴歸現實。”
“嗯。”我點點腦袋,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直到有一次完事,她很突兀的送給我一份禮物。”魚陽撩起衣裳,露出腰上繫著一條“阿瑪尼”的皮帶,笑了笑說:“那一刻,我心裡突然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三子你知道我的,這麼些年玩歸玩鬧歸鬧,可我分得清楚家花和野草,我跟我媳婦這麼久了,她從未送過我什麼禮物,可能是虛榮心作祟吧,第二天我也買了包送給小雪,就這樣一來二去,我倆就特麼發展成了這種關係。”
我舔了舔嘴皮問:“心裡有她了?”
魚陽沉默幾秒鐘後說:“說句挺不是人的話,我甚至想過帶著她遠走高飛,她也同意了,只不過我心裡割捨不下你,割捨不下王者。”
“你真挺不是人的。”我將嘴裡抽了一半的香菸塞到他嘴裡,扭頭看向了外面的夜景。
快到黃島區的時候,魚陽忽然問我:“要是有一天我想走了,你能不能祝福我?”
我強忍著罵街的衝動反問:“那你原配呢?我應該祝福還是憐憫?”
魚陽拍了拍腦門,生硬的轉移話題:“算了,不扯這事兒了,麻痺的,想想就特麼腦子大。”
二十多分鐘後,我和賀鵬舉在黃島區的一處公園碰上面,賀鵬舉是一個人來的,倚靠在一輛“霸道”車的車前臉抽著煙,機箱蓋上放著個黑色塑膠袋,把我送到地方以後,魚陽連車都沒下,直接拐彎開向了街尾。
我走過去笑呵呵的朝著賀鵬舉抻出大拇指道:“藝高人膽大吶。”
“自己的地盤,幹啥事兒都比較有底,喝點不?”賀鵬舉從黑色塑膠袋裡拿出來兩罐啤酒,遞給我一瓶,自己開啟一瓶,仰頭望著星空問:“我哥還好不?”
“我猜他過的應該跟我兄弟差不多吧。”我拽開拉環,吸溜一口啤酒若有所指的笑道。
賀鵬舉微微一愣,爽朗的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喊我出來什麼事?”
我緩緩的開腔:“我身邊有京城的眼,估計你身邊也有類似的角色”將郝澤偉的事情大致跟賀鵬舉說來一下,當然蘭博被我刻意隱瞞了,這小子是支奇兵,指不定關鍵時刻能派上什麼用途。
聽完我的話,賀鵬舉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足足能有五六分鐘左右,他抓起罐啤“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擦拭了一下嘴角道:“你要這麼說,我大概琢磨明白我身邊的人是誰了,剛開始我還懷疑他是你的人,呵呵。”
我心臟禁不住一陣伸縮,生怕賀鵬舉指的是蔡鷹或者唐貴。
“等等,我打電話確認一下。”賀鵬舉瞟了我一眼,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朝著那邊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