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舉當靶子,替你們扛刀。”
我迷惑的問他:“你是怎麼知道京城有人要整治我們的?並且清楚我和賀鵬舉的想法?”
蘭博舔了舔紅腫的嘴唇回答:“透過兩個人,一個是孫贏,還有一個就是是你那個警察朋友告訴我的,大概半個月前,他找到我,將你和賀鵬舉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通,還要跟我合作。”
“郝澤偉?”我的眉頭瞬間皺緊。
“對,就是他!”蘭博點點頭道:“他讓我配合他,還承諾我,最後肯定會給我一條生路。”
我恨得牙根癢癢的問:“讓你配合他幹什麼?”
蘭博小聲回答:“想辦法挑撥你和賀鵬舉幹起來,他說只要你們能夠正兒八經的開戰,打的頭破血流的那種,京城的大佬就會對王者和漕運商會展開行動,到時候我的任務就結束了。”
“放屁!”我齜牙臭罵。
“啪!”
白狼掄圓手臂就是一巴掌呼在蘭博臉上,擰皺眉頭道:“再好好想想。”
蘭博漲紅著臉作出一副發毒誓的口氣保證:“我說的就是實話,騙你一句,我不得好死。”
我沉默片刻後,盯盯的看向他問:“行,這事兒咱先不研究,你剛剛說樂意當我和賀鵬舉的替死鬼,是真心話不?”
“說實話,不是真心的。”蘭博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嘆了口氣道:“誰願意死,我蹲了五年多的軍監,好不容易才出來,別任何人都明白自由的可貴,可我不點頭的話現在就得死,點頭至少還能苟活一陣子,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真的錯了,當初不應該眼瞅著我大哥被做掉,而無動於衷,當人難,當混子更難,當個混子頭難於上青天,以前我眼紅我大哥錦衣玉食,一言九鼎,甚至他沒了以後,我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蘭博的話,讓我們仨人全都沉默了,別人或許覺得他是在做戲,我真切的能體會他嘴裡所說的“難”。
蘭博坐在地上,滿眼是淚的呢喃:“可惜啊,世界上沒後悔藥賣,當初大哥入魯的時候就說過,這把拼完,鴻門就算不殘廢也得重建,沒想到鴻門最後是毀在我手裡的,呵呵”
“行了!被特麼從這兒給我們演悲春嘆秋的戲碼。”白狼不耐煩的一腳蹬在蘭博屁股上,眯眼輕笑道:“我不管你這會兒說的話有多少水分,命暫時給你了,當我大哥希望你拿出來的時候,你必須無條件的死,你特麼要是敢耍花招,天涯海角我都肯定抓到你,讓你明白啥叫真正的生不如死,這次就是點皮毛,明白沒?”
蘭博不作猶豫的點頭應承:“明白。”
我摸了摸鼻頭看向他陰笑:“其實,你也不是非死不可,咱這樣吧,待會你得想辦法把郝澤偉他出來談談,我就潛伏在你們周圍,我如果確定你沒說瞎話,咱跟你具體研究後面的路,我這個人跟你性格差不多,死道友不死貧道,假如賀鵬舉能夠替我死,絕對比你更有分量,你說呢?”
“啊?”蘭博楞了一下,隨即點點腦袋道:“那敢情好。”
我想起來之前孫贏冒死要救蘭博的事情,輕聲問道:“對了,你跟孫贏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他是我表弟。”蘭博磕磕巴巴好半天后出聲道:“只不過知道的人很少,他十幾歲時候父母就離異了,跟著他媽去了太原,而我這些年又在服役,加上我倆平常故意整的水深火熱,我大哥活著的時候都不知道我倆的關係。”
我歪嘴淺笑:“所以你其實一早就知道孫贏是賀鵬舉的人?”
“嗯。”蘭博悶著腦袋縮了縮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