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太黒。”
杜馨然上次被襲擊,所有矛頭指向賀鵬舉,我一直認為這事兒不是漕運商會幹的,所以安排誘哥查了一下,看來結果還真跟我想的差不多,整件事情裡面充斥著郝澤偉的影子。
誘哥沉息一口說:“這次的事情我估摸著也是有人故意挑撥的,應該怎麼做我心裡也沒底,反正你自己悠著點來吧。”
我側頭看了眼車窗外,捧著手機小聲說:“來警局之前,我和罪聊過,這次的事情他會負全責,不管捅出來多大簍子,我都不會出現,是福是禍他都自己擔著。”
誘哥感慨的出聲:“唉年關難過,真是特麼年關難過,眼瞅著要過年了,這幫損逼們就是不肯放過咱,青市這邊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沒?沒有的話我就先回濟市,小魚兒這個犢子,最近有點魔怔,一天二十四小時狗日的恨不得跟賀鵬飛他媳婦膩歪二十五個小時。”
我凝聲道:“你回去吧,照顧好他。”
誘哥笑罵一句:“我尼瑪就是個老媽子的命,自己兒子都沒顧上抱幾回,一天天還得伺候他這個360個月的大齡嬰兒,”
放下手機,我繼續扭頭看向車窗外,剛剛我打電話的時候,又來了幾臺車,不過從車裡下來的人我都沒見過,估摸著應該是罪他們自己結交的關係。
臨近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警局前面的丁字路口已經人滿為患,路邊停滿了各種好車,至少得有三四十輛,警局門口,起碼擺了五六十個花圈,除了一些看熱鬧的,更多是前來弔孝的混子和一些生意人,有人走也不斷有人來,二代們在兩年在青市經營的人脈圈在迅速發酵。
我相信此刻但凡在青市稍微有點頭臉的人就應該都知道了王者死了個門徒,二代齊齊發瘋的事情,也希望這事兒可以給賀鵬舉提個醒,不想血濺到自己身上,就馬上想對策。
而參與這場白事的王者子弟中看不到一個一代的身影,倒不是我多絕情,主要這事兒是罪親口哀求我的,他希望這回的公道由他替自己兄弟討要回來。
我正怔怔發呆的時候,阿候拎著個便當盒輕輕敲擊兩下車窗玻璃道:“師父,吃口東西吧。”
我擺擺手低聲問:“不吃了,沒什麼胃口,警局還沒有給準話,咱們啥時候能把根子的遺體領走麼?”
阿候搖了搖腦袋回答:“沒有,剛剛城陽區警局的幾個負責人出來跟罪爺交涉過,不過罪爺根本沒睬對方。”
“嗯,那就再磨一會兒吧。”我將車座朝後放下,換了個姿勢,朝著阿候招招手道:“進車裡歇一會兒吧。”
阿候鑽進車裡,勸阻我:“師父,其實你沒必要從這兒一眼不眨的瞅著,我看罪爺的情緒現在也平復的差不多了,應該不會鬧出多大的亂子。”
我揉搓兩下後腦勺,苦澀的搖搖頭說:“根子是罪的兄弟,罪是我弟弟,除了這事兒當哥的哪有能放下心的。”
阿候沉寂幾秒鐘後,咬著嘴唇看向我呢喃:“師父,如果有一天我沒了,你會不會也瘋狂。”
“不會!”我直接打斷他的話,眼睜睜的盯著他的瞳孔一字一頓的說:“師父絕對不會讓你沒了!你師爺上次跟我說過一句話,沒有教不好的徒弟,只有狗雞八不是的師父。”
阿候眼神直楞的注視著我,好半晌後,他擠出一抹笑容,憨厚的抓了抓後腦勺嘟囔:“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我這個人老惜命了,嘿嘿”
我滿臉真摯的看向他說:“阿候,我明白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在這個人情比紙薄的現實社會里,指望靠情義去拴住一些人顯然是個很幼稚的行為,但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幹的,我能教你的不多,不過真心特別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不管將來你走到什麼地方,以誠心待人,你會發現自己的路會順暢很多。”
阿候抿了抿嘴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