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最後說的那句累了,是發自內心的。”郝澤偉擺擺手,頹廢的笑道:“你沒啥事兒了,估計今天中午就能出去,畢竟槍上根本沒你指紋。”
我笑了笑說:“你也沒事兒,頂多是被扒了這身警服,咱倆非親非故,不是親屬也不是朋友,我有資格成為你的證人,整個過程我全部看的清清楚楚。”
郝澤偉粗鄙的吐了口唾沫:“愛雞八咋地咋地,反正已經這樣了。”
“想開點,多點閱歷是好事兒。”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過說真的,劉國平的案子不用再往下查了,這是有人在警告你,繼續下去的話,你肯定更倒黴。”
“你要不說這話,我特麼還沒動那心思,聽完你這話,我就來氣!”郝澤偉攥著拳頭,眼珠子紅通通的低吼:“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他蘭博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有九條命,這案子我鐵定會跟下去,扒了我的警服,我就申請私人偵探資格證,這幫挨千刀的有一個算一個,我肯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包括你在內!”
“”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小哥,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咋地?你不指望我給你當證人,洗刷清白了?”
“一碼事歸一碼事!”郝澤偉理直氣壯的昂起腦袋。
這小子辦事擰巴,但是細心大膽,破案子是個好手,這麼多年來,除了馬洪濤以外,這是我唯一見過的一個如此較真的夯貨,就是情商太低,說出來的話跟小孩兒似的幼稚。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打發時間,約莫半個多小時後,郝澤偉被兩個警察帶走了,我也被歐豪派過來的人接去了刑警隊,在刑警隊簡單做了份記錄後就無罪釋放了。
走出刑警隊,我撥通歐豪的電話問:“謝啦豪弟,我出來了。”
歐豪聲音沙啞的打了句哈哈:“咱們之間不存在謝不謝,出來就好,趕緊給嫂子回個電話,昨晚上幾個嫂子一宿都沒閤眼。”
我好奇的問道:“成,待會我就打電話,你小子幹嘛去了?一上午了,都不知道來看看哥。”
歐豪笑呵呵的說:“開會呢,我在廁所給你打的電話,青市警局一把手,二把手,分割槽警局的各個帶頭人都在,整個會議室最次都是兩槓以上的隊長級別,為了那個郝澤偉的案子,這小子估摸懸了,不說判刑,起碼得黨內教育一陣子,放心吧三哥,待會我找機會跟一把手遞句話,想轍把丫徹底打入深淵。”
“那案子,有貓膩”我猶豫了一下道:“別禍禍他,有機會的話替他說幾句好話,告訴你們領導,如果需要作證的話,我可以替他作證,今天要不是他,你估計得上殯儀館看你三哥,那個中年人是去殺我的,咱一碼事歸一碼事,做人得有良心不是。”
“這特麼我尼瑪”歐豪磕磕巴巴的罵了句娘後,賭氣似的回應:“行吧,我試試!別說弟弟揭你短,你有時候真的是太心慈手軟了,那小子擺明了跟咱尿不到一個壺裡,你多此一舉幹啥?”
我沒好氣的又問:“行了,別廢話了,對了,你能不能幫我弄出來那個死了的傢伙的資料。”
歐豪顯然已經透過別的途徑瞭解到了中年人的背景,語速很快的說:“那傢伙叫馬亮,大同人,手裡攥著好幾宗命案,也算死有餘辜,過去是個獨行俠,後來聽說跟什麼人混了,應該就是跟了鴻門,法醫鑑定狗日的得了胃癌,沒兩天活頭了,估摸著他才敢鋌而走險跑到大案組鬧事,你要說他是去殺你了,我還真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失敗了”
放下手機,我呆滯的自言自語,是啊?他為什麼最後關頭沒有繼續衝我開槍?是良知發現還是有別的隱情呢?又或者是因為他的那句“為了你閨女,往後少乾點沒屁眼的事兒吧”?這事兒像樁懸案似的,困擾了我很久很久。
話分兩頭,我從刑警隊出來以後,幹準備打車回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