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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任寧咳嗽兩聲,笑呵呵的問:“本來想明天再給你打電話的,可是我這人心裡藏不住事兒,躺下身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所以有些唐突了。”
我心裡禁不住咒罵一句,真虛偽,知道唐突就別尼瑪打電話,當然我嘴上沒敢表現出任何,同樣笑著說:“沒事兒,這陣子我睡得晚,正和工區的幾個股東一塊研究圖紙呢,有啥事兒您說任哥。”
任寧嘴裡拽著官腔道:“是這樣的,我的任命書已經下來了,調令估計這個禮拜也能出來,我打算提前兩三天動身,畢竟青市對我來說是座陌生的城市,想要更好的服務於群眾,我還是應該多做了解,你說對不?”
我輕聲問:“確實,您啥時候過來,我十里鮮花的去接機。”
“低調點,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吧。”任寧很隨意的回答,猛不丁他話鋒一轉:“我聽說我的上一任鄭學海畏罪潛逃了?”
“啊?”我稍稍一愣,沒想到任寧會問這事兒,遲疑幾秒鐘後不確定的說:“好像是有這回事,我這陣子一直都在忙活工地,沒怎麼關注上面的動向,呵呵”
任寧假惺惺的嘆了口氣道:“唉我初到青市需要政績啊,雖說這種事情不在我管轄的範圍內,但老百姓不這麼認為,難啊,真難!”
“這事兒”我猶豫了幾秒鐘後,咬著嘴皮道:“我待會安排下面的兄弟打聽打聽,任哥別犯愁,不是什麼大事兒哈。”
任寧虛頭巴腦的出聲:“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是三生有幸吶,好嘞小趙,不耽誤你們開會了,公司什麼時候開業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屆時我一定參加你們的剪彩儀式。”
放下手機,我的臉色瞬間黑了,煩躁的搓了搓臉頰。
蘇菲關切的問我:“怎麼了三三?”
“任寧馬上要要接班了。”我擠出一抹笑容,扭頭看向魚陽問:“讓你找的房子找好沒?”
魚陽點點頭道:“已經安排人裝修了,在市南區附近,距離政府不到五百米,走路也就幾分鐘的事兒。”
“催一下,讓裝修的加快進度。”我喝了口酒道:“別管什麼環保不環保,咱只要求速度快,住進去會不會死人,不是咱操心的事兒。”
“妥。”魚陽拿出手機就往門外走。
“來吧,喝酒吧。”我擺擺手裝作沒事的樣子衝大家招呼。
任寧打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只有兩個,其一,是問我房子的事兒,其二,就是隱晦的告訴我,他也對老鄭感興趣,讓我想辦法幫他抓人,如果今天沒答應賀鵬舉,這事兒我肯定辦的特別賣力,可現在前腳剛收完賀鵬舉的好處,後腳我又撕毀協議,真心挺特麼不是人的。
誘哥跟我輕碰一下酒杯道:“任寧上臺對咱來說不是好事兒嘛,你怎麼好像踩著狗屎似的,一臉噁心表情呢?”
我煩躁的回答:“老鄭在位的時候是香餑餑,所有人都哭著喊著想巴結他,沒想到現在倒了還是特麼肉骨肉,什麼貓狗都想啃一口,任寧想要老鄭當墊腳石,作為他走進青市的第一槍。”
“那就幫他抓老鄭唄,我待會就安排下去,我有幾個戰友剛開的私人偵探社,正發愁沒生意呢。”誘哥不以為然的笑道:“只要錢到位,老鄭就算藏在耗子洞裡也絕對能扒拉出來。”
我抓耳撓腮的說:“關鍵我今天剛答應賀鵬舉不摻和這事兒,他和老鄭是朋友,出爾反爾怪小人的,而且我也不想跟賀鵬舉鬥了,這逼還有隱藏實力,我真怕因為個老鄭,搞的兩敗俱傷。”
透過賀鵬舉的話,我知道他肯定還有一批起家的老兄弟,儘管大部分人已經走上正軌,但我相信只要賀鵬舉振臂一呼,那幫人肯定還是會冒出頭。
這年頭啥樣的混子最難纏?一種是十八九歲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