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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洪嘯坤熾熱的目光,我渾身禁不住泛起一層雞皮疙瘩,無論時光怎麼改變,世間如何變遷,兄弟永遠都是兄弟。
那一年,我在無數警察的包圍中救下來洪嘯坤,他只說了一句這輩子為我馬首是瞻,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如一的履行著自己的承諾,為此他失去了自己的右手和多年的自由。
在這個惟恐知名度不夠、一心尋求上位和上鏡的浮躁年代,有些人有些事保持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固執觀點,以洪嘯坤的能力即便離開我,其實一樣可以活的很好,但他從未沒有生出過這樣的念頭,即便初去阿國時候給小佛爺當顆卒子,仍舊樂的怡然自得。
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擠出一抹笑容道:“多大點事兒,你看你嚷嚷啥,待會再把護士給招來了,低調低調哈。”
蔡亮稜著眼珠子低語:“三子,我們回來不是為了低調的,樂意跟咱交朋友,我們掏心掏肺的替他辦事,誰要雞八跟你齜牙咧嘴,我們哥仨指定把他裝備幹碎人幹廢!”
我佯裝發火的模樣梗著脖頸嚎叫:“操,不低調也得給我憋著,沒看我這兒還打點滴呢?咋地?讓我掛著輸液瓶子陪你們去刀山火海吶?拿我當盤菜,你們待會就老老實實找家賓館先住下,有啥事兒咱明天起來再從長計議,覺得我現在沒資格跟你們發號施令,你們就自便!”
見我好像真動了火氣,哥幾個互相對視一眼,雷少強輕輕點點腦袋道:“成,我們這就找地方先住下,你別上火哈。”
“趕緊滴吧,我也困了”我擺擺手驅趕。
雷少強挑動眉梢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賀鵬舉那個損籃子乾的?你說完我就走。”
我悶聲問他:“我說沒說,有啥事兒明天再嘮,非要我給你跪下啊?”
見我急眼了,雷少強縮了縮脖頸,一把摟住魚陽的肩膀曖昧的壞笑:“行唄,你不說拉倒,魚總,我請你擼大腰子去,完事咱倆順便找個洗頭房聊聊長短和深淺的問題,費用我全報。”
魚陽一本正經的擺擺手道:“別鬧,今晚上我得給三子陪床,絕對不能被你的糖衣炮彈打垮,你們趕緊睡覺去,明早上咱們組團去賀鵬舉那刷經驗,草特爹的,王者的大將們迴歸,怎麼也得殺了籃子祭旗。”
雷少強樂呵的拍了拍魚陽的肩膀:“關鍵時刻還得我魚哥。”
我板著臉表情認真的說:“強子,別說我沒警告你昂,你要是敢擅自行動,咱兄弟就別雞八做了。”
雷少強昂著腦袋保證:“不能,啥時候我不是你手裡的一杆旗,你說哪飄往哪飄。”
“該讓你們抻手活動的時候,我不會猶豫。”我點點腦袋道。
雷少強怔了幾秒鐘後,語重心長的出聲:“這次去上海拜訪狗爺的時候,我順道看了眼佛奴,孩子醒是醒過來了,就是反應明顯遲鈍了很多,我走的時候,他拽著我的手,讓我無論如何照顧好你,三子,我不跟你扯什麼血性之類的屁話,咱是老爺們,堂堂男子漢立於天地間,如果因為這個那個一堆不算原因的原因,讓家人和兄弟受委屈,我真覺得算白混了,你是老大你可以左思右想,可我們是拎刀的,肯定誰敢跟你齜牙就撂倒誰,擦屁股的事兒才是你該琢磨的。”
待他們哥仨離開以後,我長舒一口氣,閉眼上眼睛瞄著天花板發呆,這陣子我的心情一直極度壓抑,雷少強他們的強勢迴歸也算暫時讓我有個喘息的空當。
雷少強的智商不必多言,當初他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把王者在崇州的地位徹底鞏固,做人辦事肯定不輸我半點,蔡亮那是我起家的時候就存在的狠人,跟胡金並稱我們王者的初代戰神,戰鬥力和經驗不是蓋的,洪嘯坤更不用多描述,王者幾個堂口的中低層頭目基本上都是他的學生,“教官”的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