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付出了這麼多,總算看到應有的起色了。”
劉國平捂著腫的跟發麵餅似的的臉頰,低言細語的望向我道:“趙總,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去警局撤案了”
“行!滾蛋吧!”我朝著魚陽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緊跟著,魚陽、楊偉鵬、欒建一人拎把木頭房子衝出來,劈頭蓋臉的照著劉國平就是一頓猛抽,劉國平陀螺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哀求,我冷眼看了幾秒鐘,衝著魚陽努努嘴道:“都是熟人,下手輕點吧,隨隨便便揍個十幾二十分鐘讓丫漲漲教訓就好。”
說罷話,我揹著手就往工區外面走,劉國平的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收拾蘭博和哈森,這倆王八犢子這把坑的我不輕,不管他們討要點利息,我自己都覺得虧氣。
走出工區,我直接撥通王瓅的號碼問:“事情處理的咋樣了?”
王瓅低聲道:“蘭博派去的那倆小保鏢被白狼解決了,我始終在盯梢,剛剛蘭博跟哈森分開了,我尋思蘭博身邊有子浩,就跟上了哈森,哈森一個人去了市北區,需要動手的話,我直接開磕。”
我想了想後道:“先不忙,我過去跟他見一面,市北區是吧,給我具體地址,我這會兒就過去。”
王瓅試圖勸阻我:“其實真沒必要三哥,憑他,我一個人就能擺弄的明明白白。”
我笑著說:“咱收拾他還得負責,警方收拾他,名正言順,我過去就是收點利息,工地一下子投資出去這麼多錢,總得往回收收本兒吧。”
按照王瓅給我的地址,四十多分鐘後,我出現在一棟老樓底下,我剛下車,王瓅就從路旁的一輛破面包車裡下來,渾身裹著件髒兮兮的軍大衣,腦袋上還扣頂雷鋒帽,哈著白氣朝我指了指老樓的五層道:“哈森在樓上呢,應該是去跟什麼小情人碰頭。”
我瞟了一眼五樓的窗戶口,拉著半扇窗簾,若隱若現的燈光透過玻璃射出來,想來裡面的人應該還沒睡,我沉思幾秒鐘後問:“這樓就一個出口把?”
王瓅篤定的回答:“嗯,就一個進出口,五樓可以通向天台,不過我肯定不給他跑上天台的機會。”
我衝他點點腦袋道:“行,你上去抓他,閒雜人不用搭理,直接幹暈就可以,我在麵包車裡等你。”
我和王瓅分頭行頭,他宛如靈貓一般躥進樓洞裡,我大搖大擺的坐進麵包車,沉思半晌後,我給宋子浩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
大概十幾秒鐘過後,猛然聽到五樓的方向傳出一陣打砸聲和女人的尖叫,還有“嘣,嘣”兩聲槍響,槍響後一切歸於平靜,很快王瓅就提溜死狗一般薅拽著一個魁梧的聲音從樓洞裡走出來,直接薅上了麵包車。
被王瓅推上車的人正是哈森,此刻的哈森滿是狼狽,臉頰一抹鮮血順著脖頸往下流淌,大腿上中了一槍,正往出突突的噴血,迥異於漢人的五官扭曲到一起,一臉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剝了的惡毒表情。
王瓅一巴掌扇在哈森的臉上,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狗日的還敢衝我玩槍,真特麼不知道我在阿國指啥為生的。”
我輕飄飄的朝著哈森吐了口煙霧微笑道:“又見面了老鐵,你說後會有期,咱倆這不就期上了,咋樣?最近過的挺好唄?”
哈森皺著眉頭低吼:“成王敗寇,趙成虎你贏了,願殺願剮隨你便,但我明跟你說,你的路快走到頭了,我不過是下去提前幫你佔個位置罷了,呵呵”
“我命硬,天不收!”我朝著哈森的腦袋上彈了彈菸灰,歪著脖頸道:“你也不用給我擺出這幅視死如歸的硬漢模樣,我瞭解你,你比誰都怕死,當初江夢龍敗了,你是第一個跑的,這回眼瞅著蘭博的計劃也破產了,你又打算跑路把?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樓上的女人對你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