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吧。”
我肯定不能認賬,仍舊扯著嗓子怒吼:“賀鵬舉,你少跟我來這套,我就問你一句,啞巴你交還是不交?別逼我幹出魚死網破那種不理智的事情。”
我剛說完話,罪和孟召樂就拎刀朝他走過來,擺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樣子。
賀鵬舉站在原地沒動,兩手背在身後,輕飄飄的說:“老弟,你真想弄死我麼?我死了,誰陪你演接下來的劇?大半夜的都不容易,讓你這倆弟弟省點力氣吧。”
孟召樂粗聲粗氣的叫罵:“你說什麼雞八玩意兒呢,我就問你一句,啞巴你到底交還是不交?弄死你,我自首,我一命換一命值了!”
“呵呵那你來吧。”賀鵬舉笑著搖搖腦袋,撐開雙臂道:“我保證不躲不閃。”
賀鵬舉整這一出,頓時把孟召樂給僵住了,因為來的路上,我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動手,他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就是這一眼讓猴精的賀鵬舉瞬間看出來了漏洞。
賀鵬舉禁不住咧嘴一笑:“看來老弟還是沒打算要我命吶。”
“說的好像你後面那倆哥們是擺設。”我冷眼瞟了瞟站在他身後的兩個青年,剛剛孟召樂剛往賀鵬舉跟前邁腳,那倆青年的拳頭就立馬攥緊,敢就帶著兩個人來跟我談,足以說明這倆人的實力不簡單。
賀鵬舉沒往下接話,一眼不眨的跟我對視在一起,我倆跟相面似的彼此看了對方足足能有半分鐘,他率先出聲:“老弟,現在咱倆面臨的情況差不多,不如聯手扳回一局如何?”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微笑道:“我哥沒中槍,我的人也沒被抓,我更沒收到什麼鴻門的最後通牒,咱倆的處境相差很多吧?再說了,倆家聯手總得有個老大老二,咱倆誰大哥誰二弟呢?我這個人性子慢,不願意聽人指手畫腳。”
賀鵬舉沉默了片刻,最終什麼也沒說,朝我翹起大拇指,轉身返回車裡,衝著兩個手下交代:“報警吧,公司被人砸成這樣,損失總得有人負責。”
“賀總,想清楚隨時call我哈。”我朝著他的背景喊了一嗓子。
賀鵬舉剛離開,我就招呼罪和孟召樂喊自家兄弟撤退,我則一個人叼著煙站在原地等待。
大概五六分鐘,幾輛警車迅速開了過來,沒等車裡面的警察下來,我直接舉起雙手喊:“我是帶頭的,漕運商會是我砸的,有啥事兒跟我聊就行。”
對方估計沒想到我竟然如此配合,楞了幾分鐘後,從警車裡下來兩個掛著實習肩章的小警察將我帶上車,直接拉到了黃島區警局,審訊室裡,我態度很誠懇的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沒有任何誇張,完全供認不諱。
反反覆覆問了我能有半個多鐘頭,我有些煩了,朝著倆辦案的警員昂頭道:“行了,別問了,按照我的罪狀,兩年勞教肯定是跑不了,你們也別費事兒了,直接拿拘留書過來,我簽名按手印,趁著時間早,咱們都睡個好覺。”
倆警員無奈的互相對望一眼,一個跑去請示領導,另外一個遞給我一根菸低聲道:“趙總,歐少說了,不會讓您受委屈,接下來幾天,你肯定會面臨很多人的追問,委屈你了。”
我很無所謂的摸了摸鼻頭道:“沒事兒,你告訴他,幫忙看緊我家那幫孩子,不要讓他們惹是生非。”
當天夜裡凌晨三點多,我被直接送到了青市看守所,我的鋃鐺入獄,也昭示著青市新一輪的爭鬥即將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