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記得從國內到阿富汗不是就那幾趟航班麼?你們是咋過來的?”
其他人嘴裡都沒實話,唯獨倫哥最靠譜,同時我心裡也隱隱生出一抹竊喜,難不成是羅權知道了這邊的情況,偷偷安排的一切?
“先從國內飛到越南,又透過昆西的關係搭乘專機飛到這裡,完事跟城防軍打聽了一下具體地址就趕過來了唄。”倫哥一把撕開衣裳,赤裸著上半身笑呵呵的說:“這邊天氣真雞八熱。”
“可不唄,有紋身的都怕熱。”胖子賤嗖嗖的往跟前湊了湊,撫摸著倫哥胳膊上的大花臂調笑。
倫哥一巴掌呼在胖子的後腦勺上笑罵:“臭小子可把你牛逼壞了,都特麼趕調侃我了。”
“還是原來的味道,還是原來的力度。”胖子嘬了嘬嘴巴,梗著脖頸怒喝:“三哥,弟兄們都特麼就位了,幹唄!”
我一陣失神,原來羅權並不知道這事兒,或者說他明明知道卻裝作沒有聽到吧,我心底稍稍有些酸楚,挺複雜的。
雷少強看了眼我低聲說:“大部隊還在後面,樂樂、大偉、邵鵬帶著三十多號會使槍不要命的亡命徒估計一個小時後能到,另外金三角也來人了,安佳蓓和薛躍騰好像去找什麼叔叔還是伯伯了,說是跟咱在赫拉特匯合。”
“他們來幹嘛?”我迷惑的問。
雷少強白了我一眼撇嘴說:“操,你這話問的我很尷尬,小佛爺是昆西的兒子,就算平常再不親,昆西能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欺負嘛?”
這時候金明宇走了過來,低聲道:“老闆,王瓅說在赫拉特等咱們,他現在領人抄了金鵬安保在那邊的辦事處,十名待戰兄弟已經整裝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那就出發吧!”我咬著腮肉,沉思幾秒鐘後襬擺手厲喝。
倫哥同樣晃了晃胳膊朝著這幫老兄弟們揮手示意:“開磕!”
“稍微等一下。”我喊住弟兄們,揉了揉酸澀的眼角低聲道:“這些年我很少提要求,但這次我要求你們,請求你們,全都安然無恙的來,平平安安的歸,你們來了,是成全義氣,但特麼卻怠慢了家人,我要你們每個人都活靈活現的陪我回家,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我希望仍舊是我們這幫老友捧著老酒聊著什麼才是真正的永垂不朽。”
“王者天下!”
“王者天下!”
“王者天下!”
我扯開喉嚨振臂高呼,所有兄弟陪著我一起仰天吶喊,一浪高過一浪的咆哮響徹異國的上空,這一戰,我要讓“王者”二字徹底紮根這片貧瘠的土壤。
十多分鐘後,一列車隊由安保公司車發,三輛皮卡,兩臺武裝越野,沿著崎嶇的土路直奔赫拉特。
金鵬安保在赫拉特的辦事處建在距離“外務省長府”不到一條街的鬧市上,當我們抵達的時候,王瓅已經將幾個辦事處的負責人擒拿,三個亞裔面孔,一個白人,一個黑人,此刻正瑟瑟發抖的跪成一排。
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中年胖子,滿臉是汗的趴在地上朝我求饒:“趙總,兩國開戰還不斬來使,況且我們也沒對你們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拜託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來,你抬起腦袋”我撇了他一眼,拿腳尖踢了踢最靠邊跪著的一個青年,那青年驚懼的揚起臉,我一眼不眨的注視著他,冷笑著蹲在他跟前問:“我們救你的時候,你心裡什麼感覺?”
“我我”那青年結巴的吭嘰幾聲沒有說出一句完整話,這小子正是我們從“安固士工地”回來路上撿的那個“可憐人”,雖然他換了裝扮,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瓅,現在金鵬那邊不知道咱們要反攻的訊息吧?”我側頭看向王瓅問。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們正開會呢。”王瓅搖了搖腦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