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依舊保持著最純粹的江湖血統。
他講究辦事看情義,不管做什麼事情先看底下兄弟,然後才是自己,所以這麼多年陸峰團伙雖然偏安裕華區一隅,他底下的人心從未渙散,哪怕狐狸想篡位,楊正和孫明也只是幫著賺錢,從未真正的拎刀逼宮。
看到陸峰主動掏腰包,陳文林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嘆了口氣道:“峰,你就是太慣他們,逼事沒辦,還有臉拿錢。”
“事情因為我和三子起來的,讓底下人受罪本身就是咱不對,況且地面上的血跡不會作假。”陸峰微微一笑道:“錢是死的,人是活的,底下的人暖心,才能為你拼出來更多錢。”
陳文林皺了皺眉頭,沒有頂陸峰,不過已經顯出來極其不耐煩的表情。
陸峰丟給我一支菸沒有再繼續多說話,任何一個成名已久的大哥肯定都有一套自己的辦事準則,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一定是最合適他自己團伙的,陸峰的說教讓陳文林不爽也在所難免。
“三子,你家那幫狠人都貓哪去了?怎麼半天來不了?”陸峰打趣的問我:“該不是把你這個龍頭給拋棄了吧?”
“沒準,我家的幾位爺現在都快修成仙了,尤其是魚陽都特麼不會說人話了,我讓他們來接我,這逼給我整句自己步行過來,還說從牆上留了暗號。”我無語的拍了拍腦袋。
“哈哈”陸峰咧嘴笑道:“我真心挺稀罕魚總這個脾氣的,辦事果斷,平常還會逗比,你要是嫌棄的話,不行勻給我唄,我指定拿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似的供著他。”
“行啊,待會你跟我擬份合同,明天就把他牽走吧。”我忙不迭的點頭:“這逼跟我八字不合,天生就特麼克我!”
正說話的時候,一輛銀灰色的五菱之光開到我們跟前,魚陽露出個大腦袋,騷包的朝著我吧唧嘴:“麻溜上車,我qq上聊個同城的妞,說不準今晚上就能辦了,別耽擱我正經事哈。”
“又是非洲版的芭比娃娃啊?”我笑著罵了一句,拽開車門準備上去。
這時候兩輛沒掛車牌的suv,亮著大燈由遠及近,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一瞅對方來勢洶洶的模樣,我就絕對不對勁,慌忙朝著陸峰和陳文林道:“你倆趕緊回會所。”
兩臺黑色的suv在距離我們七八米地方停下,從駕駛座的窗戶口伸出一杆黑漆漆的槍管,衝著我們的方向“嘣,嘣”開了幾槍,子彈打在麵包車身上,濺起幾朵火星子。
“誒我操!”魚陽直接從懷裡掏出仿六四,一腳踹開車門蹦下來,虎逼嗖嗖的對著suv也“嘣,嘣”叩動兩下扳機。
接著從兩臺suv裡面跳下來六七條身影,全部戴著口罩,朝著我們的方向“噼裡啪啦”的猛射擊,我們背後本來就已經破碎的玻璃轉門再次讓幹廢,玻璃渣子灑落一地。
陳文林慌忙抱著腦袋往麵包車的輪胎底下蹲,我和陸峰也掏出槍貓著腰藏在麵包車的背後,衝著那頭胡亂嘣了幾槍,我們雙方互相對射了大概半分鐘左右,對夥躥回車裡,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大聲怪叫道:“陳文林,二奎哥說了,今天晚上就算是開胃小菜,你不是想要往起立棍嗎?我們肯定全力為你鋪路!”
接著兩臺suv又轟著油門揚長而去,從開第一槍到他們走,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這夥人的素質相當硬實,看了眼我們麵包車身上嵌進去的十幾粒鋼珠子,陸峰眼中冒火的咒罵:“二奎真他媽要成精啊!”
“操特麼的,是大腦袋!”陳文林哆哆嗦嗦的站起來,質問陸峰:“剛才那個帶隊的是大腦袋,二奎的左膀右臂,今晚上在啤酒廣場跟你們鬧事那個,峰弟,你不說你的人今晚上去辦他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你等會兒啊,我掐指算算!”陸峰沒好氣的瞪了眼陳文林,回頭看向我和魚陽問:“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