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真過去,她以後還咋繼續做生意啊,況且對方還是一幫狗癩子,砸完就跑,你去抓人都抓不到。”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我估計那家美容店應該屬於掛著羊頭賣狗肉的煙花地,在北方這種情況很多見,不少打著“美髮店”招牌的小店鋪,立馬暗度陳倉,洗著頭就洗到了床上。
我齜牙一笑道:“行,不是啥大事兒,回頭我安排幾個兄弟過去看一眼。”
方管教搓了搓手掌乾笑說:“老弟,你最好還是親自過去看一眼,我聽說隔壁那家店的老闆跟幾個社會大哥都有瓜葛,去的人少了,肯定吃虧,去的人多了,又比較容易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她們那種店見不得光,你過去露個臉,我估摸著對頭應該能給面子,做生意嘛,講究個和氣生財。”
我沉思了半晌,點點頭道:“行吧,喝完這壺茶,咱們過去看一眼。”
說實話我其實挺不樂意摻和這種事情的,給人平事兒那都是剛出社會的小青年乾的買賣,我現在不說聲名鵲起,好歹也算是個頭臉人物,可剛剛把話都給人提前放出去的,我又不好意思再拒絕,尋思著走個過場,行不行也算給方管教個交代了。
十多分鐘後,我和胖子上了方管教的“科魯茲”車,看著嶄新的儀表盤,總共才跑了不到二百公里,我笑著道:“最近方哥沒少撈啊,這車剛換的吧?怎麼也得小二十萬。”
方管教春風得意的笑道:“這幾天送進來個金融犯,他家裡人非嚷嚷著叫我照顧,推都推不開。”
我開玩笑的打趣:“回頭我家再有兄弟進去,看來我也得準備一輛科魯茲嘍。”
方管教一本正經的歪嘴道:“老弟你說這話就是在打哥哥的臉啦,咱這情分,是特麼金錢能衡量的不?”
“哈哈”我們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想要在這個社會上踏踏實實的行走,就必須得學會戴著不同的面具和不同的人相處,對待自己兄弟,咱們可以是赤子,對待上級同僚,咱可以是傻子,對待有著相互利益交織的人,咱還可以是個啞巴聾子,看透不說透,永遠是朋友。
方管教“好朋友”的那家美髮店坐落在市北區一條名為“延安路”的街道上,規模不小,是棟四層的小樓,店名起的也挺帶感的就叫“癢”,再配上兩個暴露的美女圖案,讓人瞅著就有種渾身刺撓的感覺,我感覺她這店“美容美髮”好像才是副業。
我們抵擋的時候,門外可能剛剛發生完戰鬥,一地的碎玻璃茬子上隱隱見血,大廳裡同樣滿地狼藉,任何能砸爛的東西全碎了,猛一看就跟家破爛收購站似的。
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的坐在沙發上嚎啕大哭,見到我們進來,她立馬跟看到親人似的一把攙住方管教的胳膊訴苦:“老方,他們又來鬧了,我讓小婉她們回去,展鴻還是不肯罷休,非讓咱再拿出十萬塊的賠償款,還說不給錢,就一天來砸一回店。”
我看那女人估摸著三十出頭,臉上濃妝豔抹,跟方管教的動作也比較曖昧,估摸著兩人是破鞋關係,方管教氣的渾身直打哆嗦,跺著腳低吼:“欺人太甚,簡直太他媽欺負人了。”
明知道方管教就是演給我看,我還不好意思揭穿,抽了口氣道:“方哥,是對面那家叫龍鳳呈祥的店給咱過不去嗎?”
對面店鋪門口橫七豎八的蹲著七八個小青年,一個個長得瘦骨伶仃的,身上雕龍畫鳳,看起來很是社會。
“對,就是對面的那個店!”那女人滿臉的怨恨:“他們老闆叫展鴻,好像以前跟什麼商會混的,在這條街上簡直無法無天,前幾天有兩個姑娘非要到我們店來上班,我也不知道她們是龍鳳呈祥店出來的,從那天起展鴻就不依不饒的開始欺負我了。”
我點了點腦袋,也沒往心裡去,朝著胖子道:“走吧,咱倆過去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