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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歐豪給我的門牌號,我直接找到了一個包間裡,服務員替我推開門後,我看到屋裡至少坐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好不熱鬧,歐豪坐在靠門口的位置,見我進來,趕忙笑呵呵的站起來迎接:“嘖嘖,可算盼來你了,剛剛這幫哥們非說我吹牛逼,根本不認識你。”
我同樣滿臉掛笑的抱拳說:“歐少又捧我,你看我這兩步道走的是不是都開始飄了。”
“真沒捧,趙成虎仨字現在可是青市的名人。”歐豪往我臉上貼金道。
我趕忙擺手作揖:“少爺您誇我了,我算啥名人啊,就是個人名。”
跟郭小北比起來,其實我更樂意跟歐豪聊天,歐豪這個人性格大大咧咧,辦事直,說話更直,仗著家裡門子硬,走到哪都特別強勢,這也是之前他會在夜總會第一個跟我磕起來的原因,不過這樣的人有個好處,看你順眼,咋地都行,瞅你不順眼,你跪地上作揖都嫌你。
歐豪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邊衝著屋裡的其他人扯著嗓門喊:“來,哥幾個我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最近在青市如日中天的趙成虎趙老闆,趙總幹夜場出生的,喝酒啥的肯定不差事兒,待會哥幾個別給我面子,多灌他幾杯哈,不對!我趙哥喝酒都是論斤算,服務員拿幾個海碗過來。”
“不帶這麼坑實在人的哈。”我抿嘴笑了笑,歐豪這麼做其實就是為了故意捧我,告訴屋裡的人,我倆關係很鐵,待會說話辦事的時候都注意點尺寸。
“趙總海量吶。”
“豪哥的朋友都是酒桶”
“待會,咱倆必須喝一個趙總。”
屋裡的幾個小青年紛紛站起來衝我打招呼,氣氛頓時變得友好起來,我則像個傻小子似的,不論誰說啥,都忙不迭的點頭,時刻擺出一副在人之下的姿態。
從社會上混的越久我越發現,面子這兒玩意兒真不是別人給的,得靠自己掙,本事大的人往往裝的都跟三孫子一樣,那些從酒桌上梗著脖頸喊娘罵爹的其實都是些半瓶子。
屋裡除了歐豪以外,一共還有七個人,四男三女,女的各個花枝招展,錐子臉、小短裙,長相身材都特帶勁兒,用今天的話說,就是一屋子網紅臉,不說說也知道都是幹嘛的。
幾個男的都跟歐豪歲數差不多,二十四五歲,一個個身穿牌子貨,手腕挎塊品牌表,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拉著我入座後,我先給這幫“貴公子”們喝了幾杯酒,然後打著酒嗝衝歐豪眨巴眼道:“豪哥,你不仗義哈,我這都喝三圈酒了,你也沒跟我介紹介紹各位小爺的名字。”
其實我是在他暗示他,趕緊跟我介紹介紹海警支隊隊長家的公子。
歐豪一拍後腦勺自責的笑道:“看我這腦子,光顧高興了,三哥,這是鵬鵬,我一個院子長大的鐵瓷,他爹是青市統計局的二把手。”邊說話他邊指向距離自己最近一個梳著飛機頭的青年介紹。
“鵬少,我幹了,你隨意哈。”我端起酒杯滿臉假意的打招呼。
“咱都隨意,我跟小豪是發小,他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叫鵬鵬的青年忙擺擺手特仗義的說道,我也順著他的話,蜻蜓點水一般的抿了口杯壁。
“這是東旭,他媽是咱們青市發改辦的主任,我倆的關係就差合使一個媳婦了。”歐豪又指了指對過一個留著剪髮頭的青年跟我介紹。
那青年長得跟歐豪有一拼,五官都屬於車禍現場級別的,歐豪是滿臉疙瘩,他是一臉的痘印,笑著將坐在旁邊的姑娘往前一推說:“不存在,你要是真稀罕,今晚上就帶走。”
“討厭”女孩假惺惺的把腦袋倚靠在青年的胳膊上。
青年端起酒杯很豪爽的一飲而盡:“趙總,往後想幹賓館啥的,你找我,我想辦法幫你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