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聽到郭小北的話,我眉頭立時間凝皺起來:“啥情況?”
“拆遷戶的問題,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明白,你先過來吧,我在這頭等你。”郭小北嘆著粗氣說:“你抓緊時間哈,我這頭真心有點扛不住了。”
沒等我再說話,電話那頭瞬間爆發出一陣嘈雜的吼叫聲“保衛故土,抵制無良地產公司!”
“保衛故土,抵制無良地產公司!”排山倒海一般的吶喊聲隨即響起,聽架勢那頭怎麼也得有幾百人同時吼叫。
我不耐煩的咒罵:“你跟我扯什麼蛋呢,我當初咋說的?地皮問題你必須解決妥善,喂喂?北哥,郭小北你特麼聽著我說話沒?”
我剛罵到一半,電話就掛了,估計是郭小北那頭遇上了什麼麻煩事兒。
這時候一條胳膊上吊著石膏板的張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我吧唧嘴賤笑道:“趙總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事兒了?說不準我可以幫你。”
瞅他那副陰陽怪氣的模樣,我就知道郭小北那頭的麻煩肯定是他整出來的,恨得我牙齒咬的“吱嘎”作響。
剛剛這傻狗被魚陽一拳懟破了鼻子,此刻用兩團衛生紙給塞住了,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感覺就像清宮戲裡伺候皇上的那幫沒籃子的“公務員”,看著就讓人格外不待見。
魚陽兇狠的揮了揮拳頭喝斥:“你特麼是不是捱打沒夠啊?絮叨你麻痺,老老實實眯著。”
張黎陰沉著臉衝魚陽翹起大拇指冷笑:“呵呵,多少年了沒人敢跟我動手,小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真心的。”
“再嗶嗶,我還捶你,信不?”魚陽說著話就挽起了袖管。
歐豪站在我們和張黎的中間,先是衝著張黎輕聲道:“張總,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鄭叔叔委託我當中間人來調節這次的事情,您能不能給我個面子?”
然後歐豪又看了我一眼道:“趙總,給小邱(他謊稱中間人的傢伙)個面子行不?你和張總之間有什麼仇恨,過了今天怎麼解決都ok,謝謝啦。”
我仰頭笑了笑,朝著哥幾個擺手道:“沒問題,金哥、誘哥、魚總,咱們走吧!”
“成,我只當是被瘋狗咬了一口。”張黎嘴巴不乾不淨的點了點頭,朝著自己身邊的幾個高管裝腔作勢的嘟囔:“記住對面的幾條瘋狗,告訴青市所有的酒行、煙行,誰他媽再敢往王者夜總會送一根菸、送一滴酒,就是給大日集體作對。”
魚陽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磚頭,衝著張黎就走了過去,歐豪趕忙上去阻攔,魚陽擺開歐豪的手臂,一巴掌拍在張黎的胸口,橫著臉罵:“我發現你這個逼嘴咋那麼欠操呢,來!你再罵一句試試。”
誘哥單手插著口袋走過去,一把掐住魚陽的手腕,搖了搖腦袋說:“小魚兒,別讓中間人難做,咱走吧。”
魚陽瞪著眼珠子惡狠狠的嚇唬張黎:“你記住了籃子,往後出門最好多帶幾個保鏢,過了今天晚上,只要特麼讓我單獨撞上你,我保證讓你感受一把什麼叫生活不能自理。”
張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行,我等著你教我怎麼坐輪椅。”
魚陽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剛要抬起來拳頭,誘哥摟住他的肩膀就強硬的拽了回來,邊走邊諷刺:“行了,你老跟傻逼一般見識幹啥,咱走吧,還有正經事兒呢。”
走出酒店四五十米後,我們終於在街口找到一輛計程車。
坐進車裡,我朝著誘哥和魚陽道:“你倆去醫院包紮一下,完事歇著吧,我和金哥到萊西區看看具體啥情況,郭小北也是個棒槌,之前我薅著他耳朵囑咐一定把原住民的安置問題解決好,這狗幣不定使什麼壞水了。”
“我跟你一塊去吧。”誘哥一手捂著受傷的肋骨處,一邊臉色虛白的看向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