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低吼:“來,自己數數,夠不夠?不樂意跟你個娘們一般見識,還特麼蹬鼻子上臉是吧!”
說話的時候,不知道誘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挎在腰上的匕首“咣噹”一聲也掉在水泥地上。
那胖娘們嚇了一跳,音量頓時小了,低頭呢喃兩句,縮了縮脖頸從地上撿起來幾張鈔票,然後硬擠出個笑臉道:“有啥話好好說嘛,不至於發火,我今天有點便秘,對不起對不起哈。”
“地上錢全撿走,剩下當房租先壓你那!”誘哥無比爺們的揣著口袋出聲。
胖娘們趕忙撿起來剩下的錢,連連點頭陪笑。
等胖娘們下樓以後,周子傑滿臉不好意思的朝著誘哥抱拳:“謝啦大哥,這錢我肯定還你們。”
“還什麼還,都是朋友,說這話不生分嘛。”誘哥大大咧咧的擺擺手,從兜裡掏出煙盒,遞給我和周子傑一支,又自顧自的點上一支,長長的吹了口菸圈:“子傑啊,男人窮點無所謂,但是脊背不能彎了,苦日子誰都有,可不想辦法改變,那就是廢物。”
“改變?”周子傑微微側了側脖頸。
誘哥咧嘴一笑道:“你的故事,我聽我老闆大概說了一下,遭遇屬實讓人心疼,別嫌棄我說話刺耳哈,你要是總鑽在過去,逃避現實,這輩子也就這個逼樣了,你今年才二十八九歲,說直白點還有利用價值,想幹什麼就放手去幹,一切都還來得及,等你到四十歲的時候,你想幹,還有人樂意用你嗎?”
“嗯,大哥你繼續說。”周子傑將電磁爐按滅,滿臉的尊重。
誘哥彈了彈菸灰,凝聲道:“我這個人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我聽說你跟大日集體的人有仇是吧?所以我準備”
“誘哥!”我朝著他皺了皺眉頭,到底用不用他,我還沒想好,我不想讓誘哥過早暴露我的目的。
誘哥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子,衝我微笑道:“我看人很準的,什麼人能幹什麼事情,我一目瞭然,你到樓下去等我們一會兒吧,我跟子傑聊幾句知心話。”
我有些不滿的說:“哥,太操之過急了!”
“你信我不?”誘哥正色的望向我:“信我,就什麼都別說,到樓下去等著!”
“行吧。”我看了眼他,又瞧了瞧旁邊雲山霧罩的周子傑,嘆了口氣走下樓去。
我從樓底下蹲了差不多半個來鐘頭,腿都有點麻了,才總算見到有誘哥叼著菸捲,哼著小曲走出“筒子樓”,我看了眼他身後,並沒有周子傑的身影,好奇的問:“談崩了啊?”
“崩毛線,哥是那麼不託底的人嘛,他說需要考慮考慮,這事兒十有八九能成,走吧!咱們去醫院。”誘哥牛哄哄的拍了拍自己胸脯道:“去探望一下週子傑的奶奶,給老人換個好點的病房。”
“他告訴你,他奶奶住哪個醫院了?”我詫異的問道,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誘哥就把人家這麼機密的事情給套出來了。
“哥是幹啥的?米國特工我都培養了不下一個連,需要他告訴我嘛?”誘哥從兜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藥費條,遞到我面前說:“繳費日期是前天的,他身上沒病沒傷,肯定是給他奶奶繳費,甭管做什麼事情,多看多想,你把一切都做到前面,暖不暖心他自己能感覺到。”
我吞了口唾沫道:“我還是覺得讓他頂缸,有些不妥當”
“那誰來?你自己還是宋子浩,要麼白狼或者罪?他們有動機嗎?周子傑有,全青市的人都知道他有這個動機,一家老小被無辜燒死,即便真鬧出來大新聞,鄭波他爹最先想到的是把案子怎樣壓下來,搞不好他根本都不會被判刑,畢竟這裡面可是有鄭波參與,堂堂市一把手的兒子參與強買強賣,真要是曝光,他的政治前途也就到這兒了!”誘哥斜楞眼睛看向我:“咱們和他之間只是一場交易,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