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話,他就奔著酒店街口的西瓜攤走了過去,不知道給小販研究了半天啥,只看見小販偷偷摸摸塞給邵鵬個物件,邵鵬樂呵呵的揣到了懷裡,塞給小販一大把鈔票。
程志遠滿臉驚詫的指著邵鵬問我:“這個瘋子咋出來了?”
“第九處使的勁,從監獄往出撈人,第九處比羅家好使多了。”我簡練的回了一句,單從在監獄裡的能力,我感覺第九處確實神通廣大,不管是當初的林昆還是現在的邵鵬。
沒多會兒邵鵬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斜眼打量了一下酒店道:“我穿這身衣裳太引人注意,上車裡換一身哈。”
二分鐘不到,邵鵬換上條褲衩、背心從車裡蹦了下來,朝著我和程志遠森然的一笑道:“待會你倆找個不起眼的桌位看我表演就成,我保證把事兒辦了,還能平平安安的走出來,讓這幫狗籃子明白一下王者到底是啥段位!”
“你別特麼胡鬧!”我不滿的瞪眼。
邵鵬像是沒聽到一般笑了笑,很無所謂的揣著口袋往前走,猛不丁我注意到他的後背上,竟然也紋了身,隱隱約約的看上去像是一座墳,不由好奇的喊了他一聲:“誒,你脊樑上紋的啥?”
“我媳婦和我!”邵鵬將背心撩起來,露出來後背上的青色紋身,赫然正是一座墳,墳頭前面還有兩塊墓碑,一塊寫著邵鵬之墓,另外一塊寫著楚思思之墓。
說罷話,邵鵬將背心放下,叼著香菸一搖三晃的走進酒店裡面,盯著他的背影,我重重嘆了口氣,這個嘴上說著必須得活下去的男人或許心早就隨著他媳婦一塊死了,他現在呼吸的唯一意義就是替自己的家族延續血脈吧。
“三子,這傢伙不會鬧出啥事吧?”程志遠擔憂的問道。
我苦笑著說:“在嶗山他跟咱們碰了那麼多次,咱哪回抓到他了,幹掉霍局,警方拿他沒轍,這就是能力,最後這次如果不是欒建主動露餡,到底誰贏誰輸還是未知數,天才在左瘋子在右,這種人想幹什麼,心裡恐怕早有數了。”
“也是。”程志遠點了點腦袋。
也就我倆說話的功夫,邵鵬已經走進宴會廳,徑直坐到了一桌打扮的怪囂的小混子桌前,並且很自來熟的和一個小混子已經聊起天來。
宴會廳門口兩個身材妖嬈的迎賓服務員,朝著我程志遠笑盈盈的伸手:“先生您好,隨禮的話這邊請!另外請出示一下請帖。”
“我們找人,石原康是我大哥,美女電話號多少?下了班一塊看電影唄?”程志遠肩膀搭在我肩膀上,笑眯眯的朝服務員飛了個媚眼,服務員瞬間紅著臉低下腦袋:“我我兩點半下班。”
“好嘞,咱到時候不見不散哈。”程志遠嬉笑的吹了聲口哨,手掌故意在服務員的屁股上輕拍一下。
“臥槽,這他媽也行?”我嚥了口唾沫。
程志遠爽朗的一笑道:“主要看氣質。”這話說的雖然稍有點吹牛逼的嫌疑,但不可否認他確實蠻精神的,整個王者單從模樣上講,也就王興、罪和他有一拼。
程志遠用這種方式摟著我,一來可以讓我走起路稍稍輕鬆一點,二來他的腦袋正好可以擋住我半張側臉,不至於被人給一下子認出來,我倆找了張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後,就眼巴巴的看向了邵鵬的方向。
邵鵬表現的極其自然,很快跟周圍的幾個小混子打成一片,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算怎麼做,有些擔憂的掏出手機給魚陽發了條簡訊,讓他領著罪、宋子浩和大偉過來碰頭。
我們這桌坐的都是一些三四十歲的人,看架勢應該都是做生意的,不少人交換名片,笑呵呵的攀著交情,我旁邊是個四十左右的胖子,沒話找話的衝我笑道:“小兄弟,你是做哪一行的?”
“建築。”我隨口應付道。
“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