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做事畏畏縮縮,但真到關鍵時刻從來不掉鏈子,能讓他輕生,我想象不到我兄弟在裡面到底經歷了什麼。
早餐錢我都來不及結,拔腿就跑向街頭,拽開一輛停泊在路邊的計程車車門就扯開嗓門吼叫:“第六醫院!”
路上,我六神無主的給雷少強打了個電話,將這頭的情況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我們約好在第六醫院碰頭,第六醫院屬於公安醫院,警察和犯人們有個小病大災都會到那裡救治。
公安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內,我和滿身掛傷的雷少強見到了胖子,因為胖子的事情,我來不及詢問雷少強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只是草草的打了聲招呼。
此刻胖子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身上還插著各種閃爍小燈的醫療儀器,最讓我目眥欲裂的是即便在打點滴,胖子的雙手上竟然還戴著手銬,兩個穿制服的警察神情淡漠的堵在病房門外。
“他是我兄弟,我想進去看一眼。”我指了指病床上的胖子,朝著其中一個警察說道。
那警察面無表情的皺了皺眉毛驅趕我們:“上面有規定,高文傑是特大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不能和任何人會面。”
雷少強陰沉著臉,掏出手機問道:“哪個上面?誰規定的?周局還是王政委?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好使不?你是哪個科的?我好像以前沒見過你。”
“全國司法系統的人多了去,難道你全認識啊?難怪有人舉報崇州市蛇鼠一窩,口氣如此猖狂,崇州市的警務人員都是你王者的家奴唄?呵呵”說話的警察冷笑著撇撇嘴:“這件案子現在歸省工作組處理,我是省刑偵二科的,還有什麼疑問嗎?”
“怎麼回事?”這時候一個身高大概一米七五,二十八九歲的穿著便服的青年,掐著腰走了過來,凝聲詢問兩個警察:“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我說沒說過,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嫌疑人?”
剛才跟我們對話的警察,幸災樂禍的瞟視我和雷少強一眼,敬了個禮回應:“孫隊,他們自稱是嫌疑人的家屬,強制要求見嫌疑人,並且態度極其惡劣。”
姓孫的青年伸手擋在我前面,公事公辦的冷笑說:“審訊期間,高文傑不能和任何人接觸,防止竄供,你們請回吧,還有不要把你們的關係網想的通天徹地,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論公,高文傑是我的員工,論私,他是我兄弟,我想見一面自己兄弟,有什麼問題?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見他的?”我爭鋒相對的看向姓孫的青年。
“你們是什麼關係,我不關心!我說了你見不到他。”姓孫的青年一掌推在雷少強的胸口,極其惡劣的拿指頭戳了戳我胸口道:“馬上離開,否則我告你們妨礙執行公務!”
“你扒拉我幹你麻痺,你算他媽幹啥的?你說你是警察你就是警察了?工作證呢?拿出來我看看,我特麼都懷疑你們三個是不是偽裝警察從這兒裝犢子!”雷少強不耐煩的一胳膊肘推開孫姓青年,噴著唾沫星子咒罵。
隔著病房門的窗戶口,我看到胖子咳嗽了幾下,冷著臉邁步往前硬擠。
“我說了你見不到他”孫姓青年大馬金刀的擋在我面前,歪著脖頸冷笑:“怎麼?你還準備跟我動手嗎?”
我咬著牙齒“吱嘎吱嘎”作響,理智告訴我,現在掉頭走,是最好的選擇,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繼續朝前挪腿,孫姓青年伸手拽我的時候,我猛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懟到牆面上。
“你幹什麼!”
“馬上鬆手!”
“打電話請求支援,就說有人試圖劫走高文傑!”
兩個“人民衛士”一個伸手薅拽我,另外一個掏出對講機開始呼叫。
孫姓青年被我掐的臉色泛紅,譏諷的掃視我,碎嘴婆娘似的嘟囔:“趙成虎,你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