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無所謂的笑著搖搖頭,一口灌下去半杯冰鎮扎啤。
其實最近這幾年,大家的心態都在變化,如果放在過去,胡金早就二話不說拎著啤酒瓶就過去給對方漱口了。
這時候燒烤攤的老闆,從烤架旁邊走過來,扯著嗓門嚷嚷:“都消逼停的哈,喝酒就喝酒,別從我這兒鬧事,不夜城誰最狠?就特麼屬最強廢物耿浩淳最特麼尿性,沒有耿浩淳,壓根沒有虎爺、峰爺什麼事兒,我跟你們說,耿浩淳耿爺要是還活著,虎爺說啥都肯定把城主的位置給他坐!”
燒烤攤老闆的一句話,說的我瞬間心裡不是滋味起來,尤其是聽到“最強廢物”幾個字的時候,我的眼睛溼潤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到了一般,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兩次特麼回崇州,都不記得到我兄弟的墳上去看一眼。
“小三爺”胡金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深呼吸兩口,擠出個笑臉道:“沒事兒,就是想起來我兄弟臨走時候說的那句話,三哥以後你在想吃燒烤恐怕要換地方了,胸口疼!是啊,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吃過比他手藝更好的燒烤,呵呵。這次走的時候,說啥都記得去我兄弟墳上嘮嘮嗑,陪他喝杯酒。”
胡金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將功成萬骨枯!都是這樣的”
“剛才那老闆說的沒毛病,沒有耿浩淳,不夜城根本沒有趙成虎什麼事兒,更沒有劉祖峰的屁事。”這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就看到周圍我們周圍幾桌燒烤攤的小青年“呼啦呼啦”的往起站,齊刷刷的彎腰:“峰爺好!”
我扭頭望過去,看到劉祖峰夾個小包,穿一身很休閒的運動裝從一輛路虎車上下來,徑直往我們這桌走,劉祖峰擺擺手道:“你們喝你們的,不用顧及我,如果實在想敬酒”劉祖峰看向了我,我趕忙衝他使了個眼色。
劉祖峰樂呵呵道:“各自喝各自的哈,不要過來碰杯,更不要聽我們聊什麼,不然我會很不爽。”
當劉祖峰坐到我旁邊的時候,剛才隔壁桌指著我和胡金罵孃的那個小夥,立馬傻眼了,狂嚥唾沫不安的朝著我們這頭猛瞅。
“什麼時候回來的?”劉祖峰將手包放下,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
我蹩蹩眉毛嘟囔:“能不能問點有營養的話?我啥時候回來,你能收不到信兒?最近跟我大舅哥聯絡沒?他狗日的很久沒給我打電話了。”
劉祖峰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整個人氣質看上去比過去更板正了,就是說話待物的口吻變得正經了很多。
他跟我碰了一杯笑道:“跟他媳婦去泰國蜜月去了,菲菲咋樣了?你家小公主回來沒?”
我無語的白眼他:“臥槽,你一天能有點正經事不?不是惦記我媳婦就是惦記我閨女,你就不能跟我說說不夜城現在的盈利情況?或者我交代你的事兒都安排好沒?”
正說話的時候,天空開始閃電打雷,感覺快要下雨了,燒烤攤老闆趕忙給我們每桌撐起來一頂遮陽傘,風聲陣陣,透著股別樣的清涼。
劉祖峰沒跟我計較,臉色正經道:“放心吧,全都安排好了,除非沒有鬼,有鬼的話今天別想離開不夜城,來多少人淹他多少人!”
這時候王興也開車過來了,不過他是一個人下車的,我好奇的問他:“你媳婦呢?”
“她說快下雨了就不跟著一塊來了,失憶以後,她膽子變得特別小,尤其是打雷閃電啥的,說死不帶出被窩的。”王興憨厚的一笑,搬起一把椅子坐到劉祖峰旁邊,客氣的點頭打招呼:“峰哥,金哥。”
胡金陰陽怪氣的捏著酒杯冷笑:“呵呵有些女的真是嬌柔啊,下雨天打個雷閃個電就怕的不要不要的,晚上酒吧dj炸的那麼響,爆閃一晃一晃的,都沒見害怕過,搖的她媽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