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種仿五四,裡面塞的都是鋼珠子,一梭子彈打出去也夠嗆能幹死人。”李俊傑蹲在魚陽的跟前,扒開他腿上的傷口瞧了兩眼,咧嘴笑了笑,再配上他那張枯瘦如鬼的面龐,瞅著人心底涼颼颼的。
見我臉色冷下來,李俊傑趕忙又改口:“也送到田總的醫院唄?行,我這就去辦。”
剛說完話,我兜裡的手機就一陣顫動,我掏出來看了一眼短訊內容,思索幾秒鐘後,編輯了一條短息又給對方回覆過去。
目送著兩個馬仔攙扶魚陽離開,我走到半死不活的豹子跟前,拿腳踹了踹他,輕蔑的笑道:“社會人兒,你立正!能不能聯絡上吳晉國?再裝死我就讓你永遠睜不開眼睛。”
“我沒有帶手機。”豹子打了個激靈,艱難的仰起頭看向我道:“吳堂主說了,只要你放他兒子離開,任何條件隨便你開。”
“來,我借給你電話,你把這頭的情況跟你家吳堂主好好的嘮嘮,不要摻雜任何水分哈。”我昂了昂腦袋,一腳踏在他胸口,掏出手機砸在他臉上。
等豹子把兵敗的事情跟吳晉國說完以後,我直接抓過來手機,衝著吳晉國輕笑:“哈嘍吳總,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也就是這麼個情況,之前我問你想不想處理,你告訴我沒時間,那我就代勞解決了,你看你還有啥想補充的沒?”
“趙成虎,放過我兒子,條件任由你開!”吳晉國火急火燎的嘶吼。
我拿腳在豹子的臉上用力碾壓兩下,梗著脖頸低吼:“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咋地?位居高位太久了,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求人辦事了是吧,或者你當咱倆在談買賣呢?”
吳晉國沉寂幾秒鐘,聲調降下來幾個分貝,低聲哀求:“三爺,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犬子,他還是個孩子,不懂水深水淺,您網開一面,有什麼要求你隨便提,我保證不帶討價還價的。”
“行啊,先給我打一個億吧,完事你從東京塔上蹦下來,我跟你犬子的矛盾就既往不咎了。”我伸了個懶腰道:“別跟我嘮沒用的,今天肯定是得有人死,不是你,就是你兒子,你二選一吧。”
“趙成虎,你欺人太甚!”吳晉國恨得咬牙切齒,隔著聽筒都能聽到他磨牙的響聲。
我吐了口濁氣道:“呵呵,我招你沒?我兄弟惹你沒?砍了他三十七刀,剁掉三根手指頭,你現在回頭罵我欺人太甚?行吧,我就欺人太甚了,你能怎麼滴?”
我這頭正打著電話,突然出現兩輛黑色的suv,從車裡下來下來十多個剃著平頭、身穿黑色運動裝的陰鷲男子,帶頭的傢伙眼神狠辣,正是跟我有過幾面之緣的童虎。
童虎仰著脖頸朝我擺擺手,同時伸手指了指背後的高樓,隱約間可以看到樓頂上好像有人影,我心底猛然一沉,朝著電話那頭的吳晉國冷笑:“吳總好算計啊,你的幫手到了,那咱就這樣吧,你家犬子是死是活,就看天命吧!”
說罷話,我掛掉了手機,一腳把豹子踹開,大馬金刀的看向童虎一行人。
“趙哥,對面樓頂至少有兩架狙擊步,務必小心。”李俊傑湊到我耳邊低聲道。
我深呼吸兩口氣,朝著對面的童虎昂了昂腦袋:“來接人的啊鐵子?”
“是啊,趙先生願意讓我順利完成任務不?”童虎背手而立,旁邊十多個彪悍青年紛紛將手探到了懷裡。
“你稍等一會兒啊,我問問我哥們。”我拿起手機按下一個號碼,朝著那頭道:“人情,我欠了!”
我話音剛落下,一陣尖銳的警笛聲劃破長空,對面童虎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擰著眉頭道:“你報的警?”
我理直氣壯的點了點腦袋:“對啊,我又不是社會人,碰上你們這種打家劫舍的黑澀會為啥不能尋求警察叔叔的庇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