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解脫激動。”
“還不錯。”小佛爺丟給對方一支菸道:“抽根菸吧,從今往後那個肆意欺辱你的夢魘再不會出現,你可以安心的呼吸,放心的睡覺,穿好看的衣服,吃美味的食物。”
“是,他再也不會出現。”佛奴抬起頭,面龐因為緊張已經完全變形,但是眼眸裡射出來的精光卻變得更加的深邃,我知道從這一刻起,牲口棚裡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奴隸徹底消失了,與此同時一個殺人如麻的儈子手即將問世,至於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那得看天意了。
“你比我的心理素質強太多了,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吐了好幾天,每晚都會從噩夢中驚醒。”我掏出打火機替佛奴點上香菸,樂呵呵的安撫。
佛奴搓了搓自己的面頰,聲音很輕的說:“沒有比在牲口市場裡度過的日子更像噩夢的了,我每晚都能看到很多母牲口被他們糟蹋,也親眼見過很多同類因為不聽管教被打死,有時候可能只是一個仇恨的眼神。”
“那些日子過去了。”我伸手摸了摸佛奴的頭髮,看向他笑道:“再也不會有了。”
佛奴的嘴唇蠕動,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句話觸動了他心底的某根神經,他居然“哇”一嗓子哭了出來,從牲口市場出來到現在,他一直都在哭,但是沒有哪一刻敢哭出聲,而此次他哭的特別的酣暢淋漓。
小佛爺將車開回市區裡,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洗浴中心,我們帶著佛奴洗了個澡,佛奴長這麼大可能是頭一次用洗髮水,看到起泡泡,竟然亢奮的像個小孩兒似的從浴池裡連蹦帶跳,看到人心酸不已。
洗完澡,我們又在路邊的大排檔裡吃了點東西,小佛爺用匕首當剃刀親自為佛奴掛光了頭髮,摸著自己光溜溜的腦門,佛奴的天真無邪的笑著說:“爺,我和你一樣了。”
“嗯,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辦事,我有的,你都會有,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佛爺叼著菸捲,伸了個懶腰:“幸好緬點是個佛國,不然咱們倆可就成了異類。”
佛奴聽完以後,認真的想了很久,猛然間跪在地上朝著佛爺磕了幾個響頭。
小佛爺沒有阻止,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對方的幾個叩首,良久之後他才出聲:“去吧,到對面的超市裡幫我買包煙,記住我跟你說的,跟人交流的時候,要用眼睛牢牢的看著對方,不要心虛,更不準害怕,他們都和你一樣,甚至有的還不如你兇猛。”
“爺,我我還是很害怕!”佛奴哆嗦的接過鈔票,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其實不難理解他的懦弱,他前面之所以敢殺人,是因為長期以來壓制在心底的恨意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必須得靠屠刀發洩出來,此時不敢跟人溝通,是因為長期生活在沒有尊嚴的牲口棚裡,習慣了別人非議的眼神和指點,從他的本心深處還是沒有將自己和其他人放在一個平等的視角。
小佛爺冷酷的看向他:“這是命令,做不到我會懲罰你,更會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不該將你從牲口市場買出來。”
佛奴怔了怔,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抓起桌上的鈔票,大步流星的朝對面的小超市走去,佝僂的後背也越挺越直溜,買東西在平常人的眼裡不過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兒,但是讓佛奴這種人做起來,確實是比登天還難,尊嚴這種玩意兒,看不到也摸不著,可我們卻能時時刻刻的感受到,小佛爺的做法無異於是在幫他找到成為一個真正人的尊嚴。
“有意思的小傢伙,揚起屠刀,立地成佛!善哉善哉”佛爺把玩著打火機,盯著佛奴的背影,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我乾咳兩聲道:“大哥,緬點這邊的出家人是不是也終生不娶?”
“嗯。”小佛爺點了點腦袋。
“那如果他們有那方面的需要,會挊不?”我壞笑著搓了搓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