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趕忙從兜裡掏出香菸點燃,癮君子似的猛嘬了兩口才緩解下來。
“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就說過,不行得承認,捱打要站穩,我再練五年也夠嗆是你的對手,這個服字必須得說出口。”羅權很較真的搖頭。
“五年?呵呵五年以後我都不一定還活著。”小佛爺撿起自己的背心重新套上,回頭朝著羅權道:“咱們之間其實沒有可比性,我的功夫是殺人殺出來的,你的拳腳是打沙袋打出來的,如果你也出生在金三角勝負真的很難說。”
“萬幸我沒有生在金三角!金三角其實也可以變成文明社會!你說佛爺?”羅權咧嘴笑了,對面的小佛爺怔了怔,也“哈哈”大笑起來,瞅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大笑,我有點懵逼,真不知道他倆的笑點在哪裡。
不管怎麼說,眼瞅大家化干戈為玉帛,我鬆了口大氣,接下來的時間裡,這兩夥跟我都稱得上“戰友”的男人們圍聚在一張桌上,大塊的吃肉、大口的喝酒,特別是羅權跟小佛爺兩人好像格外的聊得開,再加上旁邊自扇耳光給我們伴奏的白邊和郭輝,一頓飯吃的也算其樂融融。
酒桌上大家舉杯換盞,關係也越處越近,羅權其實特別好相處,他這種人喜怒哀樂全都表現在臉上,發發脾氣、鬧鬧彆扭也就幾分鐘的事兒,跟小佛爺之前釘是釘鉚是鉚的槓著,無非覺得頭一次見面的時候被小佛爺打臉了。
此刻牢騷完了,兩人好的跟孿生兄弟似的,都恨不得一個響頭磕到地上,直接拜把子,但是如果有哪一天,羅權心裡頭不滿了,然後又什麼都不說出來,那情況可就嚴重了。
“佛爺,藍旗軍最近跟緬甸方面的幾個勢力黨派都有合作,說白了其實是我們背後的勢力在跟他們合作,咱們其實可以一起謀劃一番大事業,前兩天我跟孟邦黨的主席一起吃飯,聽他提起你來讚不絕口,一直都有心思跟你為伍,要不我做東,咱們回頭一起坐下來聊幾句怎麼樣?”
小佛爺端著酒杯,兩眼遊離的望著杯中的清酒發了幾秒鐘的呆後,低聲道:“我是從昆西手下出來的,這事估計你隨便打聽都能知道吧?”
“嗯,聽人說起過。”羅權點了點腦袋。
“過去的人講情義,現在的人談利益!剛剛好,我這種人的思想一直不夠前衛,我這麼說吧,昆西可以對我不仁,但是我不能不義,所以”小佛爺舉起酒杯一口悶進去,笑了笑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說多了傷感情。”
“佛爺,我可聽說昆西不止害的你家破人亡,還往你身上注射烈性毒品,說句不該說的話,這種情義不要也罷,而且我沒讓你真對昆西做什麼事情,只是想著,推倒昆西以後,這金三角總得有人管理吧?”羅權把玩著酒杯道:“實話跟您說,我們幾個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讓金三角改朝換代,別的國家我們不管,但是中國以後不準再有金三角的藥品流通。”
小佛爺捏了捏鼻樑微笑:“改朝換代,談何容易!前幾年緬甸和越南的軍方就想要把昆西換掉,可結果呢?他不是仍舊逍遙自在的在稱王?前年那場內訌,不就泰國皇室策劃的,然而沒任何鳥用,昆西仍舊牢牢的佔據著金三角半壁江山,倒黴的是誰?是那些本來就已經顛沛流離的種植貧民,兄弟聽我一句勸,別再折騰了,金三角這幾年埋葬的冤魂夠多了。”
見羅權被噎的無話可說,馬靖笑嘻嘻的舉起酒杯道:“佛爺,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折騰,誰又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麼樣?我們這次來代表的是京城衛戍區,或者說代表整個華夏大陸,你認為力度會和前幾次一樣麼?”
“再說吧!”小佛爺似乎不太願意再深聊下去,我也知道這事不能操之過急,趕忙打圓場轉移話題道:“權哥,那個狗日的白邊大哥怎麼還沒送過來贖金?是不是打算逼咱們撕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