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居然暈船了,忍不住狂吐起來。
這地方不通氣,吐出去的味道根本散不開,估計是被我給燻到了,宋鵬和唐恩也抑制不住的“哇哇”嘔吐起來,沒多會兒周圍的其他人也全吐了,不大點的船艙內務洋溢著嘔吐物的臭味,整的就好像是一個發酵的沼氣池,那味道別提多酸爽了。
一直吐的我胃裡一滴水都沒有,我才虛弱的停頓下來,痛苦的直喘粗氣。
盼星星盼月亮,我們總算熬到了地方,當腦袋頂上那個木頭蓋子被掀開的時候,我差點沒掉出眼淚來,由衷的感嘆:“活著真特麼好!老子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坐船了。”
我們哥五個精疲力盡的互相攙扶著爬出船體,下船的地方是個很小型的港口,此時已經將近黎明,晨曦的光輝灑在河面上,金光乍現,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港口上熱鬧非凡,有賣早點的,也有拉客住店的,猛地一看有點類似縣城汽車站的門口,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的商人明顯都不是中國人的模樣,有也是鳳毛麟角。
“他馬哥,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羅權臉色蠟白的問道。
“先找地方落腳吧,好好的睡一上午,下午我再去打聽,昆西是金三角的土皇帝,想接近他,總需要人引薦,你說呢虎哥?”馬靖若有所指的看向我。
我笑了笑說:“聽馬哥安排吧,我在金三角倒是有幾個朋友,關鍵是不知道怎麼聯絡他們,等咱們穩定一段時間,我再想想辦法!”
王瓅帶著惡虎堂就在金三角,想要聯絡他們,我不過是給雷少強打個電話的事情,可問題的關鍵是,我沒法聯絡他們,我甚至都沒想好要不要直接去面對昆西,安佳蓓是昆西的乾女兒,那關係肯定不會比我和師父來的差,直接撕破臉皮的話,我都擔心我們沒辦法活著走出這片“三不管”地帶。
我們正研究的時候,從對面的夾板上橫衝直撞的走過來十多個氣勢洶洶的青年,這幫小青年基本上手裡都拎著柴刀、鐵管之類的武器,還有三四個傢伙的手裡攥著鳥銃(土槍),打頭的竟然是剛剛偷渡來時候被羅權胖揍的那個光頭大漢。
不等我們做出反應,那群小青年“呼啦”一下就包圍上來,光頭大漢衝上來就是一腳直愣愣的踹在羅權的肚子上,我們幾個奮起反抗,結果被對方直接拿鳥銃頂住了腦門,光頭大漢一反剛才那副慫逼模樣,兩手攥著根一米多長的大鐵棒沒輕沒重的照著羅權猛掄,打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從人群中擠出來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乾癟中年人。
那中年人三十出頭,模樣長得屬實砢磣,一張坑坑窪窪的麻子臉不說,左眼還瞎了,眼眶子鑲著一顆水藍色的“玻璃球子”,蹲到羅權的旁邊的冷笑:“中國人是吧?”
“沒錯,爺爺是中國的!”羅權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腦門上被打出好幾條大口子,此刻鮮血順著腦門往外“潺潺”直流。
那個半瞎子中年拍了拍羅權的臉道:“看在老鄉的情面上,這次我不難為你,但是再特麼敢有下次,老子讓你客死異鄉!借用咱們老祖宗的一句話,在高瓦寨,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誰都不好使!”
然後中年人擺擺手,旁邊那幫跟土匪似的小青年直接上手,將我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給掏走了。
“爺們,有能耐留下姓名,這次我認栽了!”羅權咬著嘴皮冷笑。
“沒看出來還是幾頭肥羊!”中年人耀武揚威的數著從馬靖身上翻出來的鈔票咧嘴大笑:“好說,我姓李,金三角的朋友都喊我聲巴子爺!不服氣隨時可以進寨找我要這個場面,四季春大酒店是我的地盤,不怕死的話,我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