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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記得之前為了迷惑敵人,讓百合故意把我的一隻鞋丟在山坡上,我倆這會兒往坡上攀爬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之前扔出去的那隻鞋子,我開玩笑說:“狗日的們該不會拿我的鞋子回去研究dna了吧。”
“別貧嘴,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幫傢伙是哪個軍區的?你又招惹了什麼麻煩?這是命令!”百合白了我一眼問道。
我搖搖頭說:“真不能說,事關我和很多人的生死,如果您是用上司的身份命令我的話,我只能告訴您那幫混蛋都是我們縣城武裝部的民兵,追殺我的原因只是因為我偷了部長家裡的高壓鍋。”
“噗”百合頓時給逗樂了,笑完以後,我們再次沉默下來,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也不是太知根知底,萬一哪句說的不對,到時候大家更尷尬,因為我傷的比較嚴重,所以我們的程序一直都很慢,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也才勉強爬到半山坡上,冷不丁百合看向我問:“趙成虎,你認識朱厭對麼?”
“啊?不認識啊。”我手忙腳亂的搖頭,雖說朱厭現在加入了第九處,性命基本上可以說無憂,但誰知道衛戍區會不會放過他,朱厭的名字畢竟是衛戍區的一個忌諱,萬一這小娘們跟衛戍區某些領導的關係匪淺,到時候再賣了我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
百合那對如同泉水一般清澈的眸子盯盯的注視著我的眼睛,我心虛的看向別處,幾秒鐘後百合嘆了口氣說:“跟一個救命恩人說謊好像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吧,況且我和朱厭的關係匪淺,只是想知道他過的好嗎?”
“嘿嘿我真不認識什麼朱厭、牛厭的,哦對,我想起來了,我小學同桌叫王豔兒,是個女孩兒,不知道咱倆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我不自然的乾笑兩聲,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她說破大天去,我都始終不承認。
看我胡亂打著太極,百合幽幽的嘆了口氣,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瞅這小姑娘一臉的哀怨,我心底稍稍有點內疚,畢竟剛剛要不是她出手幫我,今天我或許真被那幾個成都軍區的兵蠻子給抓走了。
我們又一次陷入沉默,一直到爬上山坡以後,百合才鬆開我,半蹲在地上輕輕的揉捏自己的小腿,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右小腿上居然有一條筷子長短的傷口,皮褲都被掛壞了,裡面的面板朝外翻著皮,看起來特別的可怖。
“你剛才也受傷了嗎?”我愕然的問她。
百合輕輕點頭回應:“之前咱們從山坡上滾下來的時候被石頭尖給劃傷的。”我當時心裡真是又激動又內疚,本以為她毫髮無傷,哪想到一個弱女子竟硬撐著那麼大的血口揹著我跑了那麼遠。
我一直都以為百合應該沒受什麼傷,沒想到她腿上居然被劃破這麼大一條口子,百合從地上蹲了幾分鐘後,又重新站起來朝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走吧。”
“百班百姐,我能問下你和朱厭是什麼關係麼?”我還是沒經受住良心的拷問,忍不住問向她。
百合怔了怔,臉上先是出現一抹幸福的笑容,緊跟著又苦下臉,搖搖頭說:“戰友吧,如果非說比一般戰友更親密點的話,我曾經差點成為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我如同被雷給劈到一般,靜立在原地,不敢相信的望向她,這妞我估計頂多也就二十出頭,興許還沒我大呢,朱厭至少三十歲了,這可不是老牛吃嫩草,簡直就特麼是老牛吃種子。
可能看出來我的震驚,百合笑了笑說:“再有六天我該過二十八歲生日了。”
我又一次被雷到,手足無措的指著她問:“你你真的二十八啦?不可能吧。”
“對啊,女人的年齡是不能從臉上判斷的。”百合笑了笑,攙住我的胳膊繼續往前走,她感傷的輕嘆一聲:“世上傷病千萬種,唯情傷病入膏肓,心病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