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時候,胡金推門走了進來,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我“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朝著胡金問:“金哥,你怎麼把他給弄過來了?”
胡金身後居然跟著白狼,白狼穿件天藍色的運動服,拉鎖特地拽到最上面,看起來就跟學校裡的“三好生”差不多,此刻手裡居然還捧著兩束鮮花,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大哥哥,你們還好嗎?”白狼把鮮花放到床頭櫃上,看了我眼我胸口的繃帶,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看上去有點害怕似的,即便如此,我仍舊不適應的往後縮了縮身子,抓起床頭的一隻輸液瓶,生怕這小子會突然暴起偷襲我。
“情況有點特殊,容我慢慢跟你解釋。”胡金乾笑著聳了聳肩膀,朝著白狼說,白狼你出去給大哥哥買點吃的,大哥哥最喜歡吃迎春路那家的肉包子了,吃完包子,他身體就能好的快。
“好的,我馬上去買!”白狼比三孫子還要乖巧,蹦蹦跳跳的跑出了病房。
“咋回事?你怎麼把這麼變態跟弄過來了?”不光是我,胖子同樣也驚詫的問道。
胡金抽了抽鼻子說,你們被大頭偷襲的那天,我其實就是帶著白狼還有幾個咱們的兄弟過去救的援,但是真正把大頭那幫馬仔給嚇退的其實就是白狼,不知道是看到血還是因為別的,反正白狼突然間就紅了眼睛,先是用西瓜刀把大頭的耳朵給削掉了,然後一刀又一刀將大頭給凌遲了,就在街頭!
“白狼把大頭給凌遲了?”我不相信的嚥了口唾沫。
胡金點點頭說,千真萬確,我就在旁邊看著,之後白狼就暈過去了,等他醒過來以後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問我怎麼了,我隨口編了句,他被人欺負,你救的他,結果被壞人給打進醫院,他就記住了,心心念唸的非要到醫院來探望你。
“狗日的不會是裝的吧?騙取信任,完事給咱們下記猛料啥的?”我還是有點不相信。
胡金不確定的說,應該不是,蒼蠅檢查過,說是沒什麼問題,不過蒼蠅說白狼的智商很不穩定,有時候只有七八歲,有時候十四五,有時候十六七,但是絕對不上二十歲,這傢伙那天之所以會很激動,蒼蠅猜測跟他小時候的經歷或許有關係,具體怎麼回事,等二娃回來就清楚了,我讓二娃到刑城去打聽白狼的底細了。
“對了,你讓蒼蠅抽空給我檢查一下咱們從上帝那得到的兩瓶藥。”我想起來了正經事,如果那兩瓶藥有用的話,完全可以用來控制孔令傑,眼下江夢龍對我們敵意越來越大,我必須得控制住孔令傑掣肘他,我相信江夢龍到現在沒有出手毀掉孔家,肯定是心裡有所忌諱。
“白狼怎麼辦?”胡金苦笑著說,他現在完全變了個人,傻乎乎,有時候單純的叫人不忍心傷害。
胖子也急急忙忙坐起來,急赤白臉的低吼:“快拉倒吧,別人是單純的可愛,那傢伙是單純的變態!這種逼人萬萬不能留,萬一哪天恢復記憶或者智商,真夠咱們喝一壺的。”
正說話的時候,白狼推開病房門走進來,手裡提溜著一個塑膠袋,裡面放著幾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縮頭縮腦的朝著我們傻笑:“大哥哥,包子買回來了,我剛才可聰明瞭,打車去的,你快吃吧,吃完就好了,以後教小狼功夫好不好?小狼再也不要被人欺負了。”
“你經常被人欺負嗎?”我微笑著看向白狼問。
白狼舔了舔嘴唇,歪著腦袋想了好半天,最後搖搖頭說:“我不記得了,但是我可以確定過去總有人欺負我,打我,砸我家玻璃,把我拉倒廁所裡撒尿,頭疼,我想不起來了”白狼說著話就捂著腦袋蹲下身子,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