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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摸了摸鼻樑骨回頭問那幾個中年人,哥哥們,那個孟瘸子敢招惹不?
幾個中年人粗聲粗氣的扯開嗓門喊,幹就完了唄!
胡金壓低聲音衝我說,趁著他們幾個今天喝懵逼了,咱抓點緊,車裡面有幾桿鐵砂槍,嚇唬人足夠了,我這幾個老哥們早就都金盆洗手了,現在有家有口的,明天酒醒了,指定不會陪著咱們招三惹四。
我乾咳兩聲問,會不會給他們惹上啥麻煩?
胡金壞笑說,最大的麻煩就是把他們又逼著玩社會。
然後不等我再說什麼,胡金一腳踹在那小黃毛的臉上罵,再敢吱一聲,老子把你舌頭拔了信不信?
小黃毛嚇得趕忙捂住嘴巴,這小夥今天出門肯定沒看黃曆,要不然也不會肚子上被捅個啤酒瓶碎片,大腿上還讓插了一雙筷子,看到胡金凶神惡煞的模樣,他嚇得渾身篩糠似的直哆嗦。
我撫小狗似的摸了摸他腦袋冷笑說,就這點jb膽子,你混雞毛社會?你老大是叫孟瘸子對吧?
小黃毛慌忙點點頭說,大哥對不起了,今天是我嘴賤手欠,該怎麼賠,您開個價!
胖子走過來,甩開膀子就是一記大嘴巴子扇在那小黃毛的臉上,也不知道這一巴掌胖子到底是使了多大力氣,居然把他牙齒給扇飛兩顆,然後又一腳踢在他臉上罵,還他媽挺有錢的哈,剛才不是牛逼嘛!你敢踢老子屁股,老子就踩你臉!
我忍俊不禁的說,他胖爺你這話聽起來咋那麼像自黑呢?
胖子“呃”了一聲,掄圓了膀子又是一耳光抽在小黃毛的臉上,惡狠狠的罵,都怪你個傻狗,害的老子被嘲笑!
小黃毛半跪在地上,委屈的捂著臉不敢吱聲,滿嘴往外直流鮮血。
此刻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哪怕是火車站周圍也安靜下來,偶爾有些趕車或者下車的人,也只是匆匆瞟兩眼就快速離開,不遠處也就幾輛計程車司機看熱鬧似的往過伸腦袋,我瞅燒烤攤老闆欲言又止的模樣,也知道他害怕在的攤子上繼續鬧事,就朝胡金輕聲說,金哥,給老闆拿五百塊錢,麻煩人家一晚上。
胖老闆趕忙擺手不要,胡金硬塞給了他,看胡金一臉的兇狠樣,老闆也敢再吭聲。
我蹲到小黃毛的跟前微笑說:“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小弟做錯事,那就是大哥不會管教,走吧,帶我去見見你老大。”
那小黃毛估計早就巴不得讓自己老大出面,強忍著腿上的疼痛爬起來,胡金一把薅住他頭髮喝斥,往哪走呢?上車,直接說怎麼走就行。
接著我們將那幾個社會小哥像塞垃圾似的硬推進麵包車裡,朝著孟瘸子所在的“泰和洗浴”出發了,到達地方以後,我沒管其他人,拽起小黃毛就往洗浴中心裡面走,胡金和胖子一人抱一杆鐵砂槍跟在我身後。
鐵砂槍看起來有點像抗日戰爭時候用的那種“三八大蓋”步槍,不過要短很多,而且裡面也不是裝子彈的,裝的是鐵珠子,其實沒多大的殺傷力,就是模樣唬人,和真傢伙一比,簡直就是玩具。
我們闖進洗浴大廳以後,前臺兩個服務員剛站起來說“您好!”
胖子直接怒氣衝衝的吼了句,閉嘴,蹲下!
胡金的那幾個朋友,後我們一步進來,直接將洗浴中心的捲簾門給拉了下來。
“前面帶路!”我鬆開小黃毛,一腳蹬在他屁股上,小黃毛一路小跑的往二樓躥,我們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上了二樓以後,就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兩邊都是小房間,此刻不少房間裡傳出女人發出那種聲音。
小黃毛在一間門牌號是“808”的門口停下腳跟,一臉驚恐的指了指房門朝我說,我老大就在裡面。
“敲門!”我一把推在他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