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當靶子,哪個家族敢這麼幹?如果這次不是因為孔老爺子病重的話,孔家小孩根本沒有機會調動那兩個脫北者。
我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形,心有餘悸的點點頭說:“那兩個傢伙很強,看我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隨時待宰的動物!”
“很正常,他們把你當成動物看,同樣也拿自己當成野獸,對待野獸的手段就兩種,一種直接打死,另外一種馴服,那兩個傢伙常年蝸居在孔家,馴服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嘛...”文錦彈了彈菸灰冷笑說:陰人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拿手好戲嘛?不要計較使什麼方法,弄死他們,你就安全,今天孔家的小孩明顯動了殺心,你自己以後多注意點吧。
我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沒有往下接話,文錦說的對,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今天那兩個傢伙如果偷襲任何兄弟的話,我覺得誰都跑不了,即便是胡金不死也得重傷,眼下的當務之急,並不是找到黃金什麼,而是除卻那兩把暗刃。
想弄死他們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太難,以前我是因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會受制,但今天我看的仔仔細細,相信以孔令傑的膽量,走到哪都肯定會帶著他們,跟蹤孔令傑,就一定有機會辦掉他們。
到了前面的路口,文錦示意我停車,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剛剛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電話才剛一接通,他的嗓門就立馬降下來,小娘炮似的奸笑:喂,媳婦你去哪了?不是說好一起吃飯嗎?我特意把趙成虎也喊過來了,什麼?你去了趙成虎的洗浴中心?正和陳圓圓一起逛街呢?好好好,那你們先逛吧,我自己隨便吃點得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文錦臭著一張臉從車裡蹦下去,朝我擺擺手說:你先回去吧,薇薇和陳圓圓一起在逛街,見到她,記得提醒她早點回來。
“那咱們回見文老師。”我點點頭,徑直離開了。
路上我還在琢磨,文錦和宋康這次來石市的目的是什麼?幫襯陸峰,鞏固天門在這裡的地位,又或者是發現了石市有什麼別的商機?想了半天我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給陳二娃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監督孔家小區,只要孔令傑從裡面出來,就馬上通知我。
我把警車交回派出所,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發呆,屁股剛捂熱凳子,馬洪濤紅著眼睛,鬍子拉茬的推門走了進來,因為“運鈔車被劫”的案子,他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休息過了。
“案子有啥進展沒馬哥?”我給他倒了一杯水輕聲問道。
馬洪濤嘆了口氣罵娘:操特姥姥的,鳥毛進展沒有,上面那些酒囊飯袋就知道一個勁地催催催,還限定老子一週之內務必破案,什麼線索都沒有,監控錄影拍的跟鬼畫符似的,連對方具體幾個人都拍攝不清楚,我就納了血悶,過年一年投資的那些安保費用,都得他們吃了嗎?
“消消火馬哥,你的大方向興許錯了,現在眼睛就是一個勁地盯在那些劫犯上面看,為啥不想想從銀行內部琢磨琢磨,那些劫匪為什麼早不搶晚不搶,偏偏搶黃金,這種高度機密的資訊,肯定得是從銀行內部流出去的吧?普通的職員肯定不清楚,所以一定還是高層。”我輕聲說道。
馬洪濤瞪著一雙遍佈血絲的眼珠子盯盯的望向我,朝我點點頭說:你繼續說。
“其實可以查查那些銀行高層,比如他們和他們的直系親屬的銀行戶頭是不是最近突然多出來一筆錢,又或者有什麼別的異樣,這種掉腦袋的買賣,絕對是有很高的回報,反正上面領導要求的只是破案,至於能不能找出來黃金,他們並不關心對吧?”我歪嘴笑了笑。
馬洪濤抹了一把下巴頦上的胡茬說,你說的對!我他媽真是忙懵逼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想到,行了,先不嘮了,我抓緊去辦,最近所裡的工作你給我負起責來,我的公章什麼都在辦公室的抽屜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