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頭“咣咣”兩下砸爛玻璃,開啟車門,將馬洪濤安置好,自己又坐進駕駛座上叨咕的一兩分鐘,發動著汽車“嗷”的一聲衝了出去。
不遠處的胡金此時渾身是血,周圍全都是人,正朝著他不停的揮舞武器,他整個人如同從血池裡撈出來一般,宛如一顆小草迎風搖曳,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他畢竟只是個人,不是神!
“兄弟們,跟我衝!”我虛脫的搖晃了兩下身子,準備帶頭返回去。
王瓅攔住我搖搖頭說,三哥,你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給我們!
“一定要把金哥完好無損的給我帶回來!拜託了!”我猶豫了一下,把身子讓開,我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再折回去其實只能給兄弟們幫倒忙。
看到我們這頭來人了,包圍胡金的那些混子,紛紛叫嚷著開始逃離,與此同時胡金“咚”一聲重重的倒在地上,看到胡金躺下,我又著急又擔憂,一時間怒血攻心“噗”的吐了口鮮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是躺在醫院,赤裸著身體,胳膊、腦袋上全都纏著紗布,朱厭和梧桐站在我床邊,見到我睜開眼睛,梧桐驚喜的湊過來問,你醒了啊壞人!
“馬洪濤呢?胡金呢?倫哥呢?他們怎麼樣了?”我急急忙忙的坐起來,一把扯斷手背上的輸液管,衝著朱厭急躁的嘶吼,爬起來打算往門外跑。
朱厭一把將我推在床上,結結巴巴的厲害:“在在搶救”,最後看實在解釋不清楚,拽了拽梧桐說,你說!
梧桐輕聲說,壞人你不用擔心,那個警察在急救室裡,胡金也在搶救,阿倫在隔壁包紮,小七她們去辦理住院手續了。
“我要去看看!”我火急火燎的再次坐起來,拉開病房門就跑了出去,隨便拽住一個護士問了下急救室在哪,然後我光著腳丫跑了過去,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安佳蓓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門外的塑膠椅子上發呆,兩個急診室的上面都亮著“手術中”的紅色小燈。
見到我上來,安佳蓓嘴唇微微張了張,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又低下了腦袋,兩滴清淚順著她的面頰滑落下來,我看到她的手裡還攥著兩張血染紅的電影票。
“馬哥和金哥怎麼樣了?”我著急的問道。
安佳蓓抽了抽鼻子聲音很小的說,醫生說他們的情況都很不好,馬洪濤需要大量的ab型的血液,醫院的血庫不多了,如果沒辦法及時送過來的話,他可能,金哥被傷到了背部神經,還在做手術。
“ab型的是麼?我馬上讓人去找。”我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機,當拿出來手機的時候才悲哀發現,我現在竟然無人可用,胡金、倫哥、通通受傷,我先給王瓅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惡虎堂的兄弟們全來醫院驗血,最後無奈之下我又撥通了陸峰的號碼。
陸峰那頭一聽情況危急,毫不猶豫的答應我,馬上就去找。
我使勁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眼淚當時就掉了下來,蹲在地上拿腦袋狠狠的撞擊牆壁,埋怨的喃呢:都他媽怪我,好好的去吃什麼宵夜,都怪我
這個時候十多個穿黑色西裝,胸口繡著拇指大小“王”字的青年,浩浩蕩蕩的湧進急診室的走廊裡,我和安佳蓓警惕的站了起來,這些小青年一語不發,緊跟著越來越多的小青年從樓梯口走上來,二分鐘不到,長長的走廊幾乎站滿人,堵了將近百十多口子。
“一,二,三,隊形給我擺好,小勁兒給我上撩!三哥好!”樓梯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四五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青年,雙手插著口袋朝我微笑的走了過來。
“三哥好!”百十多號青年一齊朝我鞠躬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