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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中等身高,面板黑的跟蔡亮有一拼,臉型特別瘦長,兩隻眼窩陷的特別深,厚厚的嘴唇片子,給人一種很不協調的感覺,但是嘴裡卻操著比中央電視臺還標準的普通話。
我跟他輕輕握了下手,微笑著問,請問你是鴻圖的老闆麼?
對方微微點點頭,不卑不亢的說,我不是鴻圖的老闆,不過這間迪吧我說了算,三哥的身份我瞭解,有什麼吩咐您直接開口,我叫阮志雄。
我斜眼看了看旁邊的幾個青年,阮志雄很識趣的回過去頭說,今天晚上跟各位的交易暫時取消,各位請回吧。
幾個小青年叫苦連天的紛紛開始討好,阮志雄指了指我說,這位是東區的新任龍頭趙成虎,各位確定還要繼續交易麼?
幾個青年的臉色瞬間變了,忙不迭的朝我點頭哈腰的一陣問好,然後逃也似的跑下了二樓大廳,很早以前上帝就不允許不夜城出現大規模的“藥”,各個街討生活的人都清楚,只不過各個街的大掌櫃都有好處拿,只要不過分,很多時候上帝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幾個“賣藥的二道販子”離開以後,我冷笑著望向阮志雄說,既然你認識我,我就不兜圈子了,你膽子可真不小,明明知道不夜城的規矩,居然還這麼公開銷藥,真拿上帝的話當放屁麼?
阮志雄從容的揚起嘴角笑了笑說,這件事情只要你不說,上帝就不會知道,我們賣藥也是經過一號街大掌櫃劉祖峰同意的,三哥如果要責備的話也應該是去找劉祖峰。
“喊我成虎,或者虎哥,三哥是給自己人稱呼的,咱們不熟,告訴劉祖峰一聲,我不想觸犯他的利益,但是他也別讓我難做,就這樣吧!”我幫著他將西服最上排的扣子繫好,朝他擺了擺手。
阮志雄嘴角上翹,像只成精的大馬猴,朝著低聲說,我們老闆教過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錢擺不平的,三哥不允許我們賣藥無非就是沒跟自身的利益掛鉤,不如我們深聊一下,只要您點頭,以後我在不夜城賣出去的藥裡,每十塊錢有您一塊錢的好處費,如何?
我猛地回過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喝斥,你耳朵不聾吧?我他媽說的是以後不許從不夜城賣藥,能不能聽的懂?
這個時候從走廊那頭跑過來七八個青年,幾個青年的個頭都不太高,不過胳膊特別粗,又黑又矬,就跟一幫黃皮猴子似的,每個人手裡都抄著武器,有拿啤酒瓶的,也有拎著鐵管、片刀的,我側頭看了眼幾個青年,我回頭看向阮志雄輕蔑的笑著說,是打算對我動手麼?
他竟然直接點了點腦袋說,我們想要掙錢,可是三哥不允許,那就只能把你送走了。
他話音剛落,一個長髮青年猛地揮起手裡的啤酒瓶迎頭就朝蔡亮砸了過去,蔡亮身子一側,單手扣住那小子的手腕,將他手裡的啤酒瓶反搶在手裡,胳膊抬起“啪嚓”一聲脆響,五百毫升的藍帶啤酒瓶在長髮小夥兒的腦袋上炸開了花,化作無數咖啡色的碎片,長毛青年一聲不吭栽倒在地上。
另外一個敞著懷,胸口一把護心毛的傢伙也從側面發動了襲擊,拎起手裡的片刀朝著胡金橫掃過去,胡金腦袋向後一傾斜,一個利索的“鞭腿”蹬在那小子的臉上,把他給踹了個血鼻子。
蔡亮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那個倒黴蛋一頭摔倒在地,和地上鋒利的酒瓶碎片來了個親密接觸,玻璃碴子扎的他滿臉開花,青年捂著臉慘嚎起來,躺在地上來回打滾。
本以為這一招會嚇到剩餘的那些青年,沒想到反而激起了那幫傢伙的狠性,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朝著蔡亮和胡金衝了過去,我絲毫不擔心他們倆會有什麼危險,轉過來腦袋一屁股坐到檯球案子上說,阮志雄你的小弟好像不給力啊?這種程度夠嗆能把我們留下,如果我今天走出你這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