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過夜,整宿都在審訊室裡過夜,整個警局的警察們都能給我作證。
倫哥點點頭說,那就好!有什麼事情不要一個人扛著,咱們是兄弟,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
我懟了他胸口一拳頭笑罵說,狗籃子,你特麼都用這藉口騙我好幾年了。
倫哥“嘿嘿”一笑,拋給我一支菸,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十多分鐘後,幾輛呼嘯的警車衝過來,迅速將交通給封鎖了。
我從飯館門口等了半個多鐘頭,一輛黑色的尼桑轎車開到我面前,張濤坐在駕駛座上,放下車窗玻璃問我,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找我?
我冷笑著說,張局現在真是牛氣了很多,三哥不喊就算了,見面都不知道下來打招呼了?咋了?是不是看不起我這種賴子朋友了?
張濤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長吁一口氣從車裡走下來,拱腰朝我低聲問,三哥,有什麼事情想要交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抽了一半的香菸塞到他嘴裡微笑著說,江小燕最近發展的怎麼樣了?
張濤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表情,咬著嘴唇輕聲說,最近和市裡的幾個大領導打的火熱,很快能接近到咱們崇州市的二三把手了吧,她是個人物,也是三哥的福星。
我點點頭,猛地一拳頭砸在張濤的臉上,接著往後倒退幾步說,把我抓回警局吧,我很久沒到審訊室裡喝茶了。
張濤憤怒的咬著嘴唇瞪向我說,趙成虎,你別得寸進尺,我讓你一馬,不代表真害怕你,別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不理會他近乎吃人的兇狠目光,我抱拳說,張局,我今天確實想到警局裡喝茶,不過需要你的幫忙跟下屬言語一聲,就說我是兩個小時前被你抓進來的,ok不?
張濤重重的喘息兩聲,開啟車門鑽進去後,沒好氣的說,上車吧!
路上我還刻意交代他,讓手下象徵性的捶打我倆下,儘可能的從臉上留下點小傷疤,接著張濤把帶回警局裡,直接送到了審訊室裡。
從審訊室裡被銬了一整宿,第二天一大早倫哥、王興和雷少強一塊到警局來保釋我,我揉了揉腫的老高的腮幫子朝倫哥問,進行的順利麼?
倫哥拍了拍胸脯說,必須的!四號街盡控咱們手中,現在東區一統,你趙成虎的名字將響徹整個崇州市,黑鬼很講究,昨天凌晨悄悄離開的崇州市,蔣劍和喪彪沒有難為他。
我點點頭說,他是個聰明人,一個懂得取捨的聰明人,這樣的人註定會長壽。
倫哥接著說,廚師的手下確實報警了!昨晚上從一號街到五號街全都是警察,每家夜店都被來來回回查了好幾遍,對了廚師的小舅子好像是哪個派出所的副所長。
我無所謂的撇撇嘴說,人死如燈滅,哪怕他生前是王侯將相,哪怕他小舅子是省長、副省長,死後仍舊還是一灘爛泥,不會被人惦記多久的,金子哥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吧?
王興搖搖頭說,放心吧,貨車是偷的,附近也沒任何監控攝像頭,對了,程志遠剛才打電話了,說是找到偷襲你的那個殺手的藏身地點,讓我問你,是他幫咱們去抓人,還是咱們自己去?
我想了想說,咱們自己去吧,程志遠如果抓著人,再問出來點什麼別的訊息,對咱也不利,話說從審訊室睡一宿,真心挺愜意的,既不擔心會被人偷襲,又不用思考那麼多。
雷少強嘆了口氣說,你最近真的太累了,等處理完殺手的事情,給自己放個假,帶著蘇菲出去旅遊一圈,我們差不多也就把東區完全整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