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我和他再無關係,他承認是他把咱們送進看守所的,不管什麼原因,只這一條,這輩子我不會再原諒他。
王興和胖子集體沉默了,好半天沒人再吭聲,沉寂了幾分鐘後,我問那個小姐,鍾德勝電話裡懷疑什麼沒有?
她搖搖頭說,沒有,只說讓我等著。
我點燃一根菸,凝望著菸頭發呆,那一刻真心覺得自己做人真是太失敗了,沒有被敵人給玩死,卻讓自己人差點把小命給坑掉,統共就這麼幾個兄弟,卻出現兩個內鬼,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做錯了。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一輛計程車開到了小區門口,鍾德勝從車裡跳下來,四處張望了半天,掏出手機撥號,緊跟著小姐的手機就響了,直到鍾德勝旁邊的計程車開走以後,我直接“咣”的一聲關上車門,走了下去。
我朝著他招招手說,大鐘很久不見了!還好麼?
見到我,鍾德勝先是露出一抹驚詫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著“媽呀,鬼啊!”一聲拔腿就跑,大晚上空蕩蕩的街道基本上沒人,而且這傢伙長得本身人高馬大的也跑不快,王興開著夏利車從後面不緊不慢的吊著。
我一邊走一邊解開自己的襯衣釦子,將衣服脫下來,慢條斯理的跟在後面朝著鍾德勝喊,大鐘你跑什麼?大哥沒死難道你不開心麼?還是你心裡有鬼?
鍾德勝也不應聲,悶著腦袋往前狂奔,我已經看的出來這傢伙做賊心虛了,朝著王興吼了一聲,截住他!
王興猛加油門,很快超過了鍾德勝,不太熟練的把車橫停在他前面,和胖子一起從車裡走了出來,鍾德勝上氣不接下氣的望了眼王興他倆,又回過頭看向我,臉色已經完全變成了豬肝色,猛不丁“噗通”一聲跪在我前面,不停的磕響頭,腦門子上撞的鮮血直流。
我舔了舔嘴唇走到他跟前,面無表情的說,有什麼想跟大哥解釋的麼?
鍾德勝抹了把額頭上的血漬,抱住我小腿說,大哥你沒死啊,我真的太高興了,剛才還以為看到鬼了,大哥我好想你們啊。
我冷笑著說,可是你剛才的表現可一點都不像是高興啊,大鐘我給你機會,跟我好好的解釋清楚,咱們是兄弟,我不可能真怪你,你也別藏著掖著了,該知道我都知道了,不然不會深夜來跟你私會。
鍾德勝仰起頭呆滯的望向我,眼淚當時就流了出來,掄圓了兩條胳膊狠抽自己的臉說,大哥我對不起,我不是人,是個畜生,這一切我都是被大老闆給逼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沒有理他的話茬,而是轉過身子指了指後背上的紋身說,漂亮不?
鍾德勝狂點腦袋回答,漂亮!
我掉轉腦袋,一腳就蹬在他的臉上罵,你他媽知道這紋身是怎麼來的麼?就是因為你把那張紙條送給了你的新主子,說說唄,我到底哪裡虧欠了你?你想要把我們置於死地?
鍾德勝從地上爬起來再次給我“咚咚”的直磕響頭說,前陣子我和人打牌,被下套,挪用了夜總會十幾萬的現金,後來才知道是大老闆設局陰我,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還答應我,如果你們死了,就把藍月亮送給我,我當時真的是豬油蒙了心,所以
王興從街邊撿起來一塊磚頭狠狠的拍在鍾德勝的腦袋上罵,所以你就想著先下手為強,先把我們整死是麼?草泥馬的,你是個人還是頭畜生?養條狗都還是搖搖尾巴,你竟然直接想夥同外人弄死我們這幫恩人?
鍾德勝像是個孩子一般“嗚嗚”痛哭流涕,滿臉是血的匍匐在地上哀嚎,我知道對不起你們,如果不是大哥,我現在還都還狗屁不是,我錯了,真心知道錯了,大哥你給我一條活路吧。
如果他的手沒有偷偷的伸向口袋,我想自己或許真的會心軟,可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