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抽了一根菸,感覺心裡面挺壓抑的,可是其他兄弟好像都在忙,給蘇菲發了條簡訊,看她半天沒回話,我就打了輛計程車到醫院,準備找田偉彤那個悶葫蘆聊會兒天,到達醫院的時候,我看到病房門半開著,田偉彤和那個小芸正不知道在說什麼,小芸顯得特別的憤怒,指著老實蛋鼻子再罵娘。
我輕輕敲了敲門,示意他們我來了,小芸拉長個臉轉身就要走,田偉彤趕忙伸手拉她,不過沒拉住,人家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走遠了。
和上次見到這姑娘相比,她好像變得洋氣了很多,頭髮刻意染成了黃色還燙了卷,身上的衣服和短裙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如果再好好化個妝,我覺得她都可以到“藍月亮”去坐檯。
我朝田偉彤笑了笑說,咋啦老實蛋?跟馬子拌嘴了?
田偉彤抓了抓後腦勺無奈的說,不是吵嘴,是我被她訓了,我本來打算今天出院的,醫生說還差三百塊錢住院費讓補交一下,我就讓小芸把錢交一下,她說沒帶,我讓她回學校取一下,她就不樂意了,說我不信她,反正急赤白臉的跟我嚷嚷了一中午。
我皺著眉頭說,上次我不是給你留了幾百塊錢麼,你咋不用那錢先交上?
田偉彤嘴唇抽動兩下說,小芸幫我收拾床鋪發現了,就隨手揣進自己口袋,還埋怨我揹著她藏錢。
我忍不住罵了句,你個棒槌!真他媽夠傻逼的。
田偉彤乾咳兩聲說,小芸這會兒回去拿錢了,應該沒啥問題吧,我覺得拋去住院費和我們這幾天的開銷,起碼能剩六七萬,過禮拜回家,給家裡買頭牛,省的他們那麼大歲數了還總得下地耕田。
我冷笑說,你家小芸能給你拿回來半頭牛的錢你就燒高香吧,一天天光長個子不長心眼。
我其實挺喜歡和田偉彤聊天的,這小子身上有種現在年輕人都缺少的質樸和憨厚,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聊了大概半個多鐘頭,小芸回來了,不過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還跟著幾個流裡流氣的小年輕。
領頭的一個傢伙打扮的跟“大力水手”有一拼,小平頭染成了黃色的,穿件藍領白麵的海魂衫,胳膊上紋著一堆花花綠綠的圖案,嘴裡咀嚼個口香糖,牛逼哄哄的一腳踹開門,指了指病床上的田偉彤問小芸,就是他啊?
小芸點了點腦袋說,兵哥你嚇唬嚇唬他就得了,畢竟跟我好了那麼長時間。
大力水手捏了小芸屁股一下,邁開八字步就走了過來,他“噗”一下把嘴裡的口香糖吐到我腳跟前,徑直走到田偉彤對面齜牙咧嘴的說,你和我妹妹搞物件來著?
田偉彤臉上出現一抹緊張,點了點頭說,是的!
兵哥拍了拍老實蛋的肩膀說,我妹妹給你打過兩次胎,你說說這筆賬怎麼算?
“什麼?”田偉彤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望了眼門口站的像個“圓規”似得小芸問,小芸我們什麼時候做過那種事情?還有你真的墮胎了?
兵哥一肘子推在田偉彤胸口罵,少他媽跟我裝糊塗,兩萬塊錢這事兒處理了,不然老子今天把你送進派出所,告強姦你信不?
田偉彤從病床上爬起來,窩窩囊囊的說,大哥你搞錯了吧?我真沒有啊
我聽明白了,敢情小芸這個浪貨不光黑了老實蛋的醫藥費,嚐到甜頭的她竟然還想再詐老實蛋一筆錢,同樣是女生,同樣是和實在人處物件,我不知道為啥柳玥和小芸的差距會這麼大?
我朝田偉彤一臉嚴肅的說:“是男人,就站穩!別他媽晃悠!”
然後我摸了摸鼻尖望向那個什麼兵哥說,兄弟你報警吧,我聽說現在都能做什麼dna還是abc啥的鑑定,咱們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哥們乾的不就完了,是的話,該賠多少錢,我們一分不少,不是的話,勞煩你妹妹把拿我朋友的醫藥費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