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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極度”酒吧裡面噼啪的打砸聲,我心裡說不出來的暢快。
其實我並不想直接跟大老闆撕破臉皮,一個是因為不清楚狗日的到底還有多少後手,再有就是我潛意識裡還帶著那麼一絲念舊,總覺得不是一定非要當成仇人相處的。
可是就在今天我突然發現,我念舊別人不一定也這麼認為,遊戲城的事情不管是張濤的指手畫腳還是林小夢的運籌帷幄,都離不開大老闆的牽線搭橋。
真是特麼狗不能喂太飽,人不能對太好。
這王八犢子表面上對我有說有笑,暗地裡卻恨不得整死我,假如我沒有給蔡亮提前發簡訊,估計這會兒應該躺在醫院的急診室裡接受搶救,哪怕東窗事發,他也可以一推四五六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原本我還想保持這種表面友好的假象,慢慢的發展實力,可今天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我要把這個癟犢子直接攆出三號街。
反正在這不夜城裡哪怕他實力再強橫,也只能任由我擺佈,我才是這條街上真正的主宰,而且我也想跟他碰一下,看看這孫子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極度酒吧的打砸持續了一個多鐘頭,整條街上圍滿了看熱鬧的紅男綠女,悠哉悠哉的抽著煙,相信這會兒應該已經有人通知了大老闆,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過來。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大老闆的隱忍,砸完他的店差不多過去兩個多鐘頭了,他仍舊沒有出現,甚至連電話都沒有給我打一個,我看實在等不來他了,就衝王興說,如果他回來問起,就直接告訴他酒吧是我砸的,原因就是看他不順眼,十五萬的裝修給他留起來,告訴他裝修好了,咱們繼續砸。
王興點了點腦袋,我眯縫眼睛看向街頭幾個竊竊私語的小掌櫃爽朗的笑著說,大家如果只是想本本分分的做買賣,我絕對不會打攪,可是誰要是總惦記我鍋裡那點菜,我就把他鍋砸爛,筷子掰斷!
王興咳嗽兩聲小聲說,下個禮拜天是給上帝交份子錢的日子,裁決的人今天來通知了,讓各條街上的大掌櫃下星期早上九點到“裁決盛世”去。
我伸了個懶腰微笑著說,剛好也見識見識別的街的大掌櫃都是何方神聖。
從藍月亮裡呆了一會兒,我換了身衣裳後,給柳玥打了個電話,確定她還在燒烤攤上,趁著沒什麼人注意,就和王興、陳花椒打了輛計程車溜了過去,回去以後發現胖子居然也來了,正跟柳玥有說有笑的聊天,魚總從旁邊看的尷尬症都快犯了。
胖子看起來基本上沒什麼大礙,腦袋上的針口也拆線了。
見到我是一個人回來的,柳玥一臉納悶的問,趙靜呢?你該不是把你本家給賣了吧?
我撇撇嘴說,人家這會兒正進行某種氣喘吁吁的運動呢,哪裡顧得上我。
柳玥白了我一眼罵,扯吧你,你撒謊就跟別人上下班一樣,當作職業,小黑我跟你說句正經話,趙靜感覺挺奇怪的,你最好還是離她遠點,我不瞎看的出來你倆今天一直在眉來眼去的。
我樂呵呵的問她,你從哪感覺她很奇怪的?
柳玥撇撇嘴說,她每天晚上都會跟人打很久的電話,而且從來不在宿舍裡,生怕別人聽見似的,別看她穿的挺土氣,可人家用的包包和行李箱都是牌子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窮人。
我朝她翹起大拇指說,心思細膩,我還一直尋思你是個馬大哈,想要提醒你來著。
柳玥翻了個白眼說,開玩笑呢,本小姐火眼精金,是不是裝逼犯,一眼都能瞅出來。
我端起酒杯衝著柳玥碰了一下賤笑,牛逼!
柳玥小聲嘀咕:“雖然趙靜確實挺能裝的,不過畢竟是跟咱們一塊出來的,總不能扔下她不管吧,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說完話柳玥撥通趙靜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