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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害怕過,是真慫了,不誇張的說我嚇得尿了褲子,可是何蘇衍手裡的西瓜刀卻距離我越來越近,就在我萬念俱灰打算認命的時候。
從遊戲廳的大門方向猛地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敢碰我兒子一根頭髮,老子今天就炸了你的遊戲廳!”儘管我被按住身體沒辦法回頭,但是我聽的出來,說話的人肯定是我爸。
只是我想不通一向膽小如鼠的爸爸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有勇氣,還有他剛才為啥讓林昆把錢交給我扭頭就跑,難道真的像陳圓圓說的那樣,他跟黑狗熊合夥貪汙了村裡的錢麼?
何蘇衍攥著西瓜刀“騰”一下就站了起來,旁邊的那群混混也紛紛圍聚到他身後,一幫人氣勢洶洶的盯著門口,大概五六秒鐘的時間,何蘇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老東西,你他媽是來搞笑還是唱戲的?”
他笑,身後的那幾個馬仔也跟著笑,我拼盡全力轉過去腦袋,看到我爸穿了件灰色的雨衣出現在大門口,左手拎著把一米多長的板斧,右手提著個煤氣罐,臉上的表情很是著急,呼呼喘著粗氣說:“放開我兒子!”
何磊吐了口唾沫,反而一腳踩在我臉上,用力的碾了兩下譏諷說,那老傢伙是你爸?
我爸急了,拿板斧指著何磊吼叫:“把你臭腳從我兒子臉上拿開!”說著話他就往過走,何蘇衍根本不帶害怕的,反而像是看笑話一樣戲謔的上下打量我爸。
我太瞭解我爸的性格了,他這個人很懦弱,過年時候殺雞都直打哆嗦,就算現在手裡拿把斧頭他也不敢真砍人,可是何蘇衍他們不一樣,這幫狗逼全是街上混的,說是刀口舔血也不為過,我急忙朝著我爸喊:“你別過來!”
何磊一腳狠狠的跺在我臉上罵:“就他媽你話多,給我閉了!”
他這一腳踩的特別用力,我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眼淚更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我不管不顧的大聲喊:“爸,你別過來,趕緊走!”
我爸咬著嘴皮繼續往前走,粗聲粗氣的說了句,我是你爸!誰想傷害你,必須從我屍體上趟過去。
這句話一下戳中了我的淚腺,我像個孩子一般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這個時候一直坐在臺球案上的刀疤猛地走到何蘇衍旁邊說:“這事兒有點蹊蹺,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何蘇衍無所謂的咧嘴笑了笑說:“有個蛋蹊蹺,老子狗熊兒混蛋,憑這對廢物父子能搞出來啥動靜?沒事兒,我都跟派出所的哥們打好招呼了,有人出警他會提前通知我。”
刀疤皺著眉頭搖了搖腦袋說,那他是咋進來的?門口有我好幾個兄弟,難不成他們都瞎了?隨便放人進來?我不玩了,你也別瞎搞了,老實人整急眼更可怕。
然後刀疤讓何磊閃開,踢了我一腳說“帶上你老子趕緊滾,以後別讓我再看見。”
我剛要從地上爬起來,何蘇衍憤怒的推開刀疤叫罵:“你他媽不想玩可以自己滾,被砸的是老子的遊戲廳,捱打的也是我和我弟,你以為賠點錢就算完?我特麼今天要廢了這個小逼崽子!”
刀疤也火了,搡了下何蘇衍罵:“你特麼傻逼吧?推我幹雞毛?”
見他們起內訌了,我心裡有點小激動,盼著他倆能夠打起來,不過事情卻沒有如我所願,刀疤深指了指何蘇衍,又看了眼我爸,深呼吸一口說:“你們哥倆都特麼心理變態。”然後直接往門口走去。
路過我爸身邊的時候,刀疤舉高雙手小心翼翼的側身走,走了大概兩三步的樣子,他猛地回過身子一把推在我爸的後背上,把我爸推了個踉蹌,手裡的煤氣罐和斧頭也都掉在了地上,接著他像一條惡狗一樣騎在我爸的身上,何蘇衍他們一窩蜂似的撲向我爸,對著我爸“咣咣”就是一頓猛跺。
我爸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