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不敢琢磨。”
“唉”誘哥長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吱聲。
回到出租房裡,魚陽已經回來了,正盤腿坐在床上,兩手拖著腮幫子面對著幾張銀行卡怔怔發呆,直到誘哥甩手照著他脖頸後面抽了一巴掌,小夥才回過來神兒,嚥了口唾沫道:“三子,這就是三個億,幾天前我和誘老賊剛從賀老二那騙過來,還特麼沒暖熱呢,就又得送回去了。”
儘管我心裡也在滴血,不過還是強忍著擠出抹笑容道:“不是咱的錢,花著不舒坦。”
簡單洗漱一下後,誘哥換了身運動裝,朝著我倆問:“你們吃點啥?我給你們買去,正好給我媳婦打個電話。”
魚陽仰頭說:“隨便整幾個小菜,弄兩瓶酒回來,最近我好像有酒癮了,一頓不喝,晚上就失眠。”
誘哥點點腦袋,腳步輕盈的離開房間。
我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咧開嘴巴,估計是怕我多想,魚陽趕忙解釋:“他就這毛病,每天都雷打不動的得給他媳婦聊半個小時,為了怕別人找到他媳婦,回回都用不同的公用電話打過去。”
我沒有接茬,思索幾秒鐘後說:“今天我看到蔡鷹了,而且他還給我打了個電話”
將蔡鷹的事情簡單跟魚陽敘述一遍後,魚陽咬著嘴皮道:“你意思是綁架咱老爺子的還另有其人?”
我篤定的點點腦袋道:“對,而且那人就在咱們身邊,我是今早上才臨時決定去見賀鵬舉的,老賀那頭就那麼正好有人送過去錄影和手機,你說這事兒也太湊巧了吧?”
其實我話已經說的特別明白了,就差沒直接告訴魚陽,我懷疑誘哥有問題,可這虎犢子仍舊一副懵懂的模樣呢喃:“三兒,你說蔡鷹會不會變節了?”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你扯啥犢子呢?有變節他早特麼變了,還會等到現在?你知道他跟咱認識多少年了不?”
魚陽趕忙擺擺手,表情認真的解釋:“你別急,聽我跟你慢慢分析哈,我估摸著蔡鷹打這個電話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也許也被老賀給套路了,第二,那就是他跟咱撒謊,三子啊,人心都是肉長的,咱們現在吃啥喝啥蔡鷹未必知道,但從他的認知裡,咱們肯定比他活的瀟灑,可蔡鷹自己呢?整天擔驚受怕,跟賀鵬舉相處一年的時間興許比咱們這些年加在一塊都要長,賀鵬舉那種人又會演,如果是你,內心能沒點波動麼?”
我一腳踹在他身上臭罵:“你這個智商也就能分辨出老孃們啥時候來親戚,還特麼跟我在這兒冒充軍事專家,快別跟我說話了,我現在真煩你,兒子撒謊,我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你。”
魚陽搓了搓臉頰問我:“不逗了,接下來你打算咋整?”
我拍了拍腦門道:“既然知道後面還有個人,那我就順著他意思來唄,看看他接下來到底想幹啥,明天約時間跟賀鵬舉交易,錢和槍都帶上,他特麼要是給我平地變不出來個爸,我絕對活扒了他。”
魚陽瞪著兩隻大眼睛很是呆萌的問我:“稍微等下哈,讓我捋捋,我有點懵,你明明知道賀鵬舉說假話,為毛還給他錢?”
“跟你對話真特娘費勁。”我跳起來又是一腳飛射在他屁股上低吼:“我不按照劇本走,貓在角落裡的那個人怎麼繼續下一步?怎麼露餡?他不露餡,我他媽上哪去找爹?”
魚陽虎逼嗖嗖的嘟囔:“早說你缺爹唄,我其實也能客串一下的。”
“傻逼!”我瞪了他一眼,氣沖沖的走進廁所,完事將廁所門反鎖上,開啟淋浴頭,藉著“嘩嘩”的流水聲,我翻動通訊簿沉思老半天后撥通罪從監獄裡認識的那個小兄弟狍子的電話號碼。
從衛生間裡出來,誘哥已經拎著一堆熟食和魚陽坐在客廳裡推杯換盞,我撥拉兩下溼漉漉的頭髮也加入了行列當中,誘哥邊大口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