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抬腿又是一腳踹在魏海的肚子上,旁邊的胖子抄起一把椅子打傻兒子似的照著魏海身上一通猛掄,好幾次魏海想站起來,都被胖子和王興無情的踹翻,渾身沾滿了飯菜的殘渣,看著格外狼狽。
王興蹲在魏海的前面,一手薅住他的頭髮,一手拍拍他的臉蛋輕笑:“老逼梆子,本來瞅你歲數挺大的,我不樂意動手,可最近你好像沒少捅咕事兒吧?來,你說說留左手還是留右腿?”
兩個應該跟魏海關係不錯的禿頭領導,表情嚴厲的看向我道:“趙成虎,冤家宜解不宜結,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我滿臉委屈的攤開雙臂道:“領導,咱說話得負責,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手了?我從進門到現在為止不過跟魏總說了一句話,這倆人就蹦起來了,我也不認識他們啊。”
“不是,你有意見吶?”胖子昂著腦袋就走了過去,一把薅住剛剛說話的那個禿頭冷笑:“你啥單位的方便告訴我一聲不?能帶的起勞力士的單位,回頭我高低讓我爸給我送點禮塞進去。”
“你”那禿頭氣的哆嗦兩下。
胖子一巴掌甩在那個不知道什麼單位的領導臉上,惡狠狠的低吼:“閉了!草泥馬,自己屁股乾不乾淨,心裡沒點逼數?就你們這桌人,有一個算一個,現在開始都給我老老實實閉緊肛門,樂意看戲就看會兒,不樂意看就睡覺,把老子惹火了,僱一幫私家偵探,天天查你們!”
一眾人頓時抿住嘴巴,敢怒不敢言的瞪著胖子。
魏海讓打的滿臉是血,那顆假眼球也不知道軲轆到哪了,他背靠著牆壁,捂著半邊臉頰朝王興聲音低緩的說:“朋友,有什麼話咱好好說行不?有什麼訴求你說出來,能談得攏最好,談不攏我再想辦法,沒必要大動干戈的”
王興對著魏海吐了口煙霧,手裡攥著剛剛從魏海跟班那繳獲的“仿六四”戳在魏海的腦門上笑呵呵的問:“你猜我敢不敢嘣了你?”
魏海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輕聲道:“哥們,當著這麼多領導的面,你殺我真能走的出去麼?”
“呵呵那是我的事兒。”王興伸了個懶腰,槍口塞進魏海的嘴裡,清冷的笑道:“據說你穩坐漕運商會第三把交易哈,來,跪下朝南邊磕三個響頭,說三句爺爺我錯了,我馬上放你走,我有病,幹掉你,照樣可以保外就醫!”
說罷話,王興“咔嚓”一聲將子彈上膛。
魏海停頓了一下,睜著僅剩的那隻眼睛看向我,猶豫了半晌後,直接就跪在地上,腰板挺得很直,王興將槍口從他嘴裡抽出來,魏海兩手匍在地上,朝著我的方向“咣”的磕了個響頭,大吼一聲:“爺爺,我錯了!”
“不是剛吃完飯麼?沒勁兒啊,大點聲!”王興一腳踹在魏海的臉上。
“爺爺,我錯了!”魏海的嗓門驟然提高,朝著我連續“咚咚”磕了三個頭,磕完以後,魏海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都被抽走一般,趴在地上半晌沒有抬起腦袋。
“魏瞎子,後半輩子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好好琢磨琢磨自己是因為啥瘸的!”王興陰沉的一笑,抬起槍口照著魏海的雙腿“嘣,嘣”就是幾槍,魏海的雙腿暴起一團血霧,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
在場的那幫領導頓時張大嘴巴,不少人嚇得兩手抱頭蹲在地上。
我慌忙站了起來大喊:“興哥,別”
但是為時已晚,來之前我們商量過只滅滅魏海的氣勢,充其量捶他一頓,哪知道王興臨時變了劇本,我焦急的伸手去拽他,王興往回退了一步,很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這種逼人不躺下,你半輩子都得跟著受累,事是我辦的,罪我來扛!既然要王者歸來,那就必須血染十里!”
“扛你麻痺”我氣呼呼的臭罵一句,掏出手機撥通小七的電話,很快那邊接通了,我粗聲粗氣的問:“得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