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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宋子浩講出來話的那一剎那,我整個人像是被雷擊到似的,整個人怔在了原地,“王者的王”四個字宛如洪鐘一般在我耳膜裡響徹,王瓅輕輕拽了拽我胳膊出聲:“三哥,要不咱們再繼續呆一會兒?聽子浩說話,我感覺渾身都帶勁的。”
“算了,走吧。”我楞了幾秒鐘後,擺擺手憨笑道:“看著越多越傷感。”
“快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心思嘛,咱留下來喝會兒酒,聊聊天,眼瞅著該吃中午飯了,咱倆出去一人吃碗刀削麵不得三十塊,浪費那錢幹啥。”王瓅咧嘴一笑,摟住我肩膀,拽到一處角落的位置,招了招手,管侍應生要了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自己端起來一杯努嘴道:“別矯情哈,弟弟們混出頭不容易。”
本身我也不是特別想走,被王瓅這麼一攔,我順坡接話道:“那就聽你的,再坐一會兒唄。”
招待會繼續,我和王瓅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會場裡關於禹宏偉一行人的採訪也差不多進入尾聲,一眾記者跟隨禹宏偉他們上了二樓,我估計樓上應該有個專門的採訪間之類的場所。
大廳里人潮湧動,各種商界名流、公司高管,男男女女,邁著優雅的小碎步,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矜持的微笑,來回走動著,跟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時不時攀談幾句。
但凡什麼酒會、招待會,總有一些噱頭,經常是以拍賣的形式,來籌集一些可有可無的善款,隨後捐給相應的機構換取知名度,對於那種拍賣會我沒什麼興趣,乾脆就沒跟隨大流往內庭走,估計跟我有一樣想法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大廳裡仍舊人滿為患。
王瓅叼著一根雪茄,慢悠悠的吹了口煙霧笑道:“大偉現在混得屬實不錯,看到沒?他左手邊那個戴眼鏡胖子沒?那是太原市委宣傳部的頭頭,還有摟著大偉肩膀內個瘦高個,那個是太原交通局的一把手,大偉這小子粗中有細,但凡逢年過節,裡裡外外的東西都能打點到。”
人堆裡,大偉絕對數得上一顆耀眼的明星,身邊簇擁的男男女女基本上沒斷過,這孩子確實學的世故了很多,面對誰都能始終保持一副儒雅的笑容。
“你現在也學的腐敗了,雪茄抽的有模有樣。”我打趣似的朝著撇嘴。
“我啊?我是被大偉那個犢子給腐化了,你看看我這圈游泳圈。”王瓅拍了拍自己的肚腩,乾笑道:“來太原這段時間,我啥事沒都幹過,整天除了吃就是喝,大偉好像印鈔票似的,一天一萬一萬的甩給我,花不完,都得跟我吵吵。”
我嘆了口氣道:“他走到這一步不容易,真的。”
王瓅笑了笑說:“可不唄,上個月為了替市局某位領導收筆賬,我倆從太原一夜時間奔走到青海,兩天三夜沒閤眼,到那邊,大偉死活不讓我摻和,一個人拎把刀跟人開磕,出來的時候,一手拎著錢,一條胳膊差點被卸下來,你看他現在好像啥事沒有,實際上胳膊裡還打著鋼釘呢。”
“唉”我抿嘴嘆了口氣。
“這孩子學你的陰損勁學的七七八八,對誰都能保持笑臉,對誰也能下得去刀子,他現在差的就是個比較給力的身份,你看他現在這幅謙卑模樣,實際上心理不定琢磨要把誰踩下去。”王瓅彈了彈菸灰,齜牙壞笑。
我認同的點點頭,以大偉現在的身價,在這個大廳裡絕對不算末尾,這麼長時間的坎坎坷坷,刀光血影,他的經濟能力肯定超過其中不少經常出現在電視機裡的面孔,但他為啥會對誰都保持微笑,跟誰都能扯兩句?他想奠定自己的地位,想要多接觸一些有用的朋友。
之前禹宏偉介紹宋子浩他們的時候,我能看不出來他眼中的羨慕和自豪,羨慕歸羨慕,我相信這小子指定不存在嫉妒,這就是一路走過來的真正兄弟情。
沒多會兒,大偉喘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