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該。”
宋子浩脫下來自己的外套,輕輕拍打我的肩膀安撫:“哥,你先眯一會兒吧,到底我喊你。”
“唉”我嘆口氣,越想越煩躁,乾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的大腦停止運轉。
臨近天黑的時候,我們終於抵達太原高速的收費口,離著老遠我就看到收費站對面停了一水的奧迪a6,齊刷刷的打著雙閃,每臺車的四門都站了一個二十啷噹歲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小青年,臉上就差寫上“黑澀會”的標籤了。
“誘哥辦這種事兒真心一絕。”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眶,朝著哥幾個道:“待會阿奴還留在咱車裡,其他人分散坐進別的車裡,儘量隱蔽一些,等下了高速的閘道,就分散開,完事我簡訊告訴你們碰頭的具體地址。”出了收費站,我們幾個紛紛下車,二三十號小青年迅速圍過來,場面頓時變得有些混亂,趁著空當,我們幾個分別坐進了不同的車裡,我跟誘哥打電話說了下我的計劃,接著車隊集體掉頭下高速駛進市區裡,每過一個十字路口,就有一臺車脫離隊伍,朝著不同的方向駛遠。
我坐在居中的一輛車裡,連續過了幾個十字路口後,我朝著前面開車的小夥樂呵呵的交代:“兄弟,就近找個有露天廁所的加油站,停留幾分鐘,你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好的,老闆!”開車的小夥很專業的點點腦袋,沒有多問任何。
汽車開進加油站停穩,我悶著腦袋下車奔著廁所方向疾步走去,趁著沒什麼人注意,我直接從廁所的後牆翻過去,完事蹲在牆角點燃一支菸,豎著耳朵聽廁所裡有什麼動靜。
跟我預料的差不多,估摸七八分鐘左右,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在廁所裡響起,隨即有個男人低吼:“操,讓他跑了!”
“我回去繼續跟著剛剛那輛車,你在加油站裡繼續找找,有訊息馬上打電話。”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很快廁所裡安靜下來。
我眯著眼睛陷入了沉思,對方為什麼會窮追不捨的跟著我們?難不成他們並不知道魚陽的具體地址?又或者賀鵬舉想玩把大的,一次性連我解決掉?
一根菸抽完,我又順著牆頭翻進廁所裡,慢斯條理的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加油站外面站著個三十出頭的青年,正左顧右盼的來回抻著腦袋,似乎在尋找什麼,見到我突然從廁所裡出來,那傢伙的瞳孔驟然放大,一隻手本能的摸向腰後。
我裝腔作勢的把手探到胸口,然後朝著加油器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只要敢開槍,雙方都玩完,他怔了怔杵在原地沒動彈,我滿臉掛笑的走到他跟前,抿嘴輕問:“是不是找我呀哥們?”
他嘴唇蠕動兩下沒作聲,我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邪笑道:“我給你倆選擇,要麼手放下,咱倆換個地方聊聊,然後各走各的,你完全可以跟上面說,根本沒看到我,要麼你開槍嘣我,我開槍嘣加油器,咱倆共同製造一起大新聞,任務是老大的,小命是自己的,怎麼玩在你。”
“去哪聊。”他鐵青著臉低問。
“廁所吧,廁所裡安靜。”我齜牙笑了笑。
走進廁所,不等他有任何反應,我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猛然往下一壓,膝蓋抬起,重重的磕在他臉上,然後順勢抽出來他掖在後腰的手槍,槍口指向他微笑:“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應該瞭解我到底敢不敢開槍。”
我也不嫌埋汰,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很乾脆的坐在便池上點頭:“嗯,你說。”
“這次賀鵬舉派出來多少人?誰是帶隊的?”我把玩著貨真價實的“大黑星”輕聲問道。
他直不楞登的回答:“我們這組五個人,帶隊的是么雞,大頭那組有幾個人我不太清楚,我們乾的事兒完全不同。”
我皺了皺眉頭問:“你們幹啥事,他們又幹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