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一樣,王者走到這一步靠的就是兄弟,我是先特麼有的兄弟,後有的oney,在我這兒名利沒有兄弟重。”我鬆開他,長舒一口氣道:“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喋血街頭也好,牢底坐穿也好,死於非命也罷,我誰都不慣著,咱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沒必要讓著誰,你領我的情,就適當的時候伸下手,不領也無所謂,我倒下,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拽著身邊最牢靠的扶手,每一張房產證,每一筆轉賬,每一臺車鑰匙,我都有備份,就這樣吧!再會!”
說完我扭頭就走,任寧從我後面低嚎:“趙成虎,你這是自斷前程。”
“前程?”我停下腳步,咧嘴走到他跟前,先是拿腳尖踢了踢他剛才用石子刻下來的“人”字,然後又從兜裡掏出一沓鈔票,慢條斯理的從地上擺下一個“人”字,朝著他冷笑問:“你告訴我,人字是寫出來好看,還是拿錢擺出來扎眼?”
“你什麼意思?”任寧擰皺眉頭問我。
我摸了摸鼻頭清冷的笑道:“別跟我講什麼人性前途,我的經歷你不曾經歷,我的感受你也不會感同身受,我能幫著你拿錢擺人字,擺官字,同樣也可以給別人錢擺死字,記穩了,不是你好我才好,是我好你才好,前後關係很重要,天亮之前我要抓到高天。”
面對我猙獰的態度,任寧慫了,壓低聲音道:“成虎,你何苦這樣,咱們從長計議不好麼?”
我仰頭看了眼灰濛濛的天空,呢喃:“我時間不多了。”
任寧為難的說:“事情真的很難辦,年前如果再發生命案,不好交代啊。”
我不耐煩的打斷:“有招想去,沒招死去,別跟我扯什麼不好辦,我要正大光明的幹掉高天,還有有恃無恐的離開,城市那麼大,就算是個撿破爛的,晚上把垃圾袋隨手一扔,你知道他幹嘛去了?幾千萬的大城市,哪天不死兩個人,怎麼交代是你的事兒。”
跟任寧分手後,我一個人繞著原路往回走,說老實話今晚上的很多言行確實不符合我現在該有的身份,可人畢竟是種感情動物,不管你是高堂上的封疆大吏,亦或者遊走街邊鄉野的販夫走卒,在親眼目睹自己至親人被迫害後,還能保持鎮定的,我想真的寥寥無幾。
回到醫院,我冷不丁想起來剛剛任寧在地上刻下的那個人字,感慨的搓了搓自己臉頰呢喃:“人字好寫不好做,心字簡單最難懂。”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人字,一撇一捺,一筆寫生,一筆寫死,一筆寫樂,一筆寫苦,一筆寫逆,一筆寫順,寫一個人字,只需兩筆,可做一個人,卻要在這一撇一捺中,選擇一輩子。
凌晨四點多鐘的時候,阿候肩扛帆布口袋回來,欒建也正好接到了他鄉歸來的李俊傑,我們一圈人簡短了開了個小會,到凌晨四點半左右任寧給我打來電話,語氣乾啞的出聲:“市北區泰山路東頭的菜市場,你最多有二十分鐘時間處理。”
“嗯。”我連謝字都懶得說,直不楞登的掛掉電話。
剛剛放下手機,孟磊和鬼哥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來到病房,孟磊壓低聲音衝我介紹:“三爺,這位胡醫生今晚上給高天取過子彈,知道高天的藏身地。”
我側頭看向中年醫生,陰沉的問:“能確定那人是高天麼?”
中年人慌忙點頭承諾:“可以確定,之前我就幫他處理過傷口,雖然叫不上他名字,但肯定和磊哥手裡的照片一模一樣。”
“走吧,帶路!把我們領到高天住的附近,這十萬塊錢就是你的了,但你如果跟我耍花樣,這十萬塊就是你全家老小的安葬費。”我冷冽的起身,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中年,然後第一個往出走。
穿一身運動裝,理了個板寸頭的李俊傑拽住我手腕搖頭道:“三哥,這事兒我來吧,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