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門走了下來。
於是乎,我倆好像缺心眼的玩意兒,大晚上十一點多鐘,坐在了四處漏風的街邊燒烤攤上,也不知道這妞是打算讓我請客還是中彩票了,選單上的烤串基本上挨個點了個遍。
我玩味的看著她笑道:“老妹兒,我特別好奇,你一個姑娘家點羊寶是幾個意思?咋地,嫌自己的體格不夠健碩是麼?”
“羊寶是什麼?”江琴一臉懵懂的問我。
我羞澀的嘟囔:“呃籃子你知道不?羊籃子。”
“不要臉。”江琴俏臉一紅,衝著我揮舞兩下小粉拳。
我委屈的問:“要吃羊寶的是你,跟我有雞毛關係。”
江琴捂著臉聲音很小的喃喃:“我不是覺得你昨晚上出交通意外了,想讓你補補身體嘛,誰知道哎呀,羞死人了”
我連忙抱拳道:“成,心領了,吃羊寶需要有解藥,我怕自己晚上補的太厲害再營養過剩,行了,不扯淡了,你找我啥事啊?”
江琴猶豫片刻後,乾咳著問我:“內什麼你認識賣房的人麼?那種價格不用太貴,但是地段還比較繁華的。”
我朝著燒烤攤夥計招招手,要了幾瓶啤酒,替她倒上一杯,自己也滿上半杯後,振振有詞的說:“你說這話本身就挺矛盾,地段繁華的房子絕對貴的離譜,便宜的地方肯定要蕭條不少,世界上根本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兒,你要買房啊?買房幹嘛?”
“結婚,當婚房。”江琴輕咬嘴唇回答。
本身我正小口抿著啤酒,瞬間被她這句話給衝住了,直接灌進鼻孔了,“咳咳咳”的劇烈咳嗽起來,好半晌後,我才緩過來勁兒,抽了抽鼻子問:“誰結婚啊?”
“我。”江琴輕撫自己的長髮,幽幽的嘆了口氣說:“反正不是嫁給你,嫁給誰都一樣,不過我想在婚前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這樣我將來如果跟老公吵架了,或者受委屈了,至少不會無家可歸。”
我沉吸一口氣問:“你找我就這事兒啊?”
“嗯。”江琴輕輕的點點腦袋。
我揚脖灌了一大口啤酒道:“成,我回頭幫你物色一下,如果有合適的房源就幫你先定下來。”
江琴眨巴靈動的大眼睛笑問:“那我是不是要說聲謝謝啊?”
我低頭再次給自己續滿酒杯,搖晃一下,擠出一抹笑容道:“都是朋友,沒啥謝的,就當我提前給你上禮了。”
“怎麼看你好像不太高興呢。”江琴兩手拖著粉嫩的腮幫子問我。
我慌忙擺手掩飾:“怎麼可能,你如果真能找到個如意郎君的話,我挺為你高興的。”
“那咱們再喝點?就怕你喝不贏我哭鼻子。”江琴試探性的端起酒杯。
我大大咧咧的捧起酒杯道:“擦,你這嗑嘮的真沒水平,哥號稱青市酒場上的李小龍,還能被你給嚇住了?”
就這樣,我和江琴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了,起初我還有點自控能力,覺得自己個老爺們得讓著她,可喝到後來的時候,我發現這妞比我想象中的要能喝的多,半箱子啤酒下肚,愣是沒有一絲迷茫,反而越喝越精神了,乾脆也敞開了肚皮。
喝酒的過程中,我倆幾乎沒什麼對白,完全就是生喝,一直幹到凌晨兩點多,人家燒烤攤要歇業了,我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我這會兒喝的稍稍有些迷茫,但至少分得清東西南北,搶過來她的車鑰匙,打著酒嗝問:“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江琴同樣也有些愣神兒,揉搓兩下自己的大波浪回憶半晌後喃呢:“交警隊旁邊的祥泰小區,我在那邊租房子住的。”
半個小時後,我把江琴送到目的地,回頭一看這妞居然在車上睡著了,有些無語的搖晃她:“老妹兒,你還沒告訴我具體房間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