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口唾沫,趕忙將腦袋探出車窗外喊了一嗓子,但我的動作明顯慢了半拍。
我剛把腦袋抻出去,罪已經抱著微衝對準那家商務賓館的正門口扣動扳機。
“噠噠噠”的槍響驟然在鬧市區響起,賓館的玻璃旋轉門瞬間破碎,迸起無數的玻璃茬子在空中亂飛,尖叫聲也隨即的從賓館裡面響起,此刻剛剛晚上八點多,街上正是人多車多的時候,剎那間街上的行人和汽車全都停駐,驚詫的望向罪他們幾個,交通瞬間堵塞。
一梭子子彈射完以後,罪叼著煙,面無表情的看向賓館內輕喝:“高天,你如果是個爺們就自己抹乾淨脖子滾出來!”
賓館內沒人吱聲,罪、孟召樂和欒建帶著幾個小青年拔腿就往裡面走,頓時間街上看熱鬧的人“呼啦”一下圍了過去,本來我想喝住罪的,但節奏慢了,此刻再說什麼埋怨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沉思幾秒鐘後,我也下車,隨著看熱鬧的人群湊到了賓館門口。
賓館大廳裡,幾個銀員嚇得鑽到吧檯底下,兩個穿保安服的青年雙腿篩糠似的劇烈抖動,一個直接嚇尿了,褲襠處溼乎乎一片,另外一個倚靠著沙發勉強還能站穩身體。
見到罪一行人凶神惡煞似的闖進來,一個保安壯著膽子問:“大大哥,什麼事兒啊?”
欒建一把揪住保安的脖領,擋在罪的前面呵斥對方:“高天是不是在這兒?”
我看的出來他其實是在故意保護那保安,說穿了就是怕罪濫殺無辜,見到這一幕,我滿意的點點腦袋,一個團伙最可怕的不是所有人都敢紅著眼睛殺人,而是在大部分喪失理智的時候,還有一兩個主心骨知道對錯,明白輕重,我很高興二代們能做到互補。
“我不不認識您說的是誰啊。”保安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哀求。
欒建換了一種方式盤問:“見沒見過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穿條藍色七分褲,梳著分頭的臭傻逼?”
那保安楞了幾秒鐘後,馬上小雞啄米似的點點腦袋:“見過,您說的是305房的客人吧?”
“305!”罪吐了口唾沫,拎著微衝就朝樓梯處跑。
“你這地方還沒有後門?”欒建隨即又問保安。
“有,那後面有個員工通道,我帶您過來”保安忙不迭的回應。
“我去吧,你陪著罪。”孟召樂輕聲朝欒建說了一嘴,然後拎著兩個青年拽上保安朝著大廳側邊的小門跑去。
看幾人分頭行事,堵在酒店外面看熱鬧的人們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有倆穿著亮片小夾克,腦袋上染著五顏六色頭髮,一瞅就是社會人的小青年交頭接耳的呢喃。
染綠毛的小夥問同伴:“這個罪是不是王者的那個大哥啊?”
同伴趕忙踩了綠毛腳面一下嘟囔:“小點聲你特麼活膩歪了吧,就是那個狠人,我聽說他不是主管白道生意的嘛,怎麼也負責幹這種黑道買賣啊。”
綠毛撇撇嘴說:“什麼黑道白道,王者的人都是狠茬子,前陣子把咱們黃島區的大佬賀鵬舉嚇的都跪下了,這事兒你不知道?”
同夥滿眼冒著金星,很是崇拜的說:“聽說過,王者的確實生性,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正式封罪當我的頭號偶像了。”
生性!狠辣!一夜之間成了罪的代名詞,而罪這個長期隱藏在酒店生意後面的小獸也算徹底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並且迅速躥紅,成為青市很多不良少年膜拜的偶像,一時間青市的案發率漲的比股票還要瘋狂,踴躍出不少彗星一般一閃而過的生慌子,這是後話,後面會提到,套用一句比較腦殘的社會磕形容,罪哥是鐵,誰碰誰流血。
話分兩頭,罪和孟召樂他們分開以後,我點燃一支菸倚靠在旁邊楞了幾秒鐘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郝澤偉的電話,事情鬧到這一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