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呢?”
“嗯,我倆達成好幾條協議了,其中有一條就是讓他給你當後爸。”我撇撇嘴,有些心虛的轉移話題:“你說你一天咋跟精神病似的,要麼是腦子不存事,要麼就是胡思亂想,咱都跟漕運商會打成這逼樣了,你說我倆能有啥協議。”
“不是,我就是感覺挺奇怪的。”魚陽懵懂的摸了摸鼻樑,猛不丁指向工區門口道:“來了輛警車,好像是耗子。”
“操,這逼也學會玩套路了,剛剛給我打電話說馬上要出院,這會兒直接幹咱們這兒來了。”我眯眼望過去,見到果然是郝澤偉一瘸一拐的從車裡下來,朝著魚陽壓低聲音道:“你打發走他吧,問起來就說我出去辦事了,聯絡不上”
說罷話,我直接扭頭鑽進了蘇菲的辦公室。
蘇菲她們都在隔壁開會,所以辦公室空空如也,進屋以後,我直接將房門反鎖上,窗簾也給拽上,完事電話調成靜音,翹著二郎腿坐到了蘇菲平常辦公的老闆椅上。
要說起來,這女人跟男人確實有差別,同樣是辦公室,周樂的屋子每天都和進了賊似的,就一個字形容“亂”,而蘇菲的屋子明顯收拾的井井有條,辦公桌上是一些資料夾和關於橋樑構建的專業書籍,桌角放著兩個相框,一張是她懷抱著念夏照的,還有一張是她和杜馨然、陳圓圓一起的合影。
我坐在屋裡沒多會兒,就聽見走廊外面魚陽和郝澤偉的對話聲。
郝澤偉問魚陽我去哪了,魚陽東拉西扯的鬼嘮一通,沒多會兒我手機就響了,正是郝澤偉打過來的,得虧我提前靜音了,連續打了四五個電話,見我始終沒接,外面又傳來魚陽邀請郝澤偉到他屋裡坐一會兒,緊跟著走廊裡就沒動靜了。
“唉”我幽幽的嘆了口長氣。
隨即的拽開蘇菲辦公桌的抽屜,頓時間笑出聲來,平常表現的好像個大女人似的蘇菲沒想到竟然也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只見蘇菲的抽屜裡粘滿了各式各樣的卡通貼紙,什麼美少女戰士、皮卡丘應有盡有。
我隨即翻找了幾下,發現抽屜的深處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小錦盒,盒子裡放著一張相片,相片中的人模樣全都特別青澀,我仔細一瞅,全是熟人。
照片中有我、有王興和胖子,還有雷少強、陳花椒和林昆,居然還有柳玥和劉倩、丫頭姐,蘇菲也赫然在列,看背景應該是在一家飯館。
“這是啥時候拍的?”我自言自語的嘀咕,想了好半晌才隱隱約約記起來這張照片好像是倫哥幫我們拍的,拍照的地址好像還是最開始認識倫哥時候的他在我們中學對面開的那家小飯館。
剎那間塵封多年的記憶瞬間擁入我的腦海,我記得那會兒我們好像剛剛從陳花椒的老家弄了一車西瓜,賺到人生當中的第一桶金,結果好景不長就被本地的一個大混混給勒索了,瞬間我想起來好多過去的往事,記得那會兒我和胖子、王興經常抽著劣質的香菸,喝著便宜啤酒,嚷嚷著早晚會出人頭地。
猶記得那會兒林昆滿臉洋溢著陽光的笑容告訴我們,有朝一日他要是穿上警服,哥幾個誰犯事,他馬上放人,想著想著我不由自主咧嘴笑了,可是笑著笑著,我的眼眶卻又不自覺的溼潤了,年少時候我們覺得人生中最不缺的可能就是時間,可是現在想想,想要把所有人都組織起來吃頓飯都好像難上青天。
我感慨的抹了抹嘴邊的胡茬苦笑呢喃:“真朋友越混越少。”
“咚咚咚”就在這時候房門很突兀的被敲響,魚陽抻進來半個腦袋朝著我苦笑:“我搞不定哈,你自己來吧,小耗子說啥不走,非等到你回來,麻痺的,我一個老爺們剛剛讓他說的都有些心酸了”